起身,準備離開時。耳邊卻傳來了陶喜清冷的聲音。一不算熱門的情歌,慢節奏,虛無縹緲的聲音,唱出了無盡的失落和酸。
倒是應景。
他站在一邊,聽完了全曲。直到陶喜唱完一曲,下來休息。
「這是什麼歌?」他忍不住追上去問。
「喜歡?」陶喜挑挑眉,沒直接回答。
「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藉口。」陶喜說完,也不在乎許弭的反應,徑直離開。
一整晚魂不守舍的許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說得藉口,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可笑啊。
他有什麼資格,和這歌共情,他甚至,都未曾得到過。
……
確定是冷戰了。
幾天沒見,就連拍攝也錯開了時間。舒一抱怨連連,說男人果然靠不住。福年看著程玄度的臉色,勉強打圓場,「可能是有事太忙了呢。」
惦記著外婆要出院,處於混亂狀態的女人,還是敬業地發去消息,[要我陪你一起嗎?]
心裡自然是有了最期待的答案。
可許弭的回覆,卻是讓人清醒,[不用麻煩]
簡單的幾個字,可以解讀出各種情緒。有時是體貼,有時是毫不在意。眼下,兩重身份逐漸匯合,衍生出了強烈的無力感。
大概是心情不好時,哪哪都沒那麼順利。下午到體驗店時,就遇到了點不快,
照例檢查了品的銷售情況,和近期接到的私人訂製。正要離開時,聽到了幾句不和諧的聲音。
「那件太保守,你應該穿這個,勒緊點,像個盪婦。」
「這個裙擺也有點長,換這件,要不一會兒我陪你去試衣間試試?」
後面越來越露骨,幾個店員聽得面紅耳赤。
程玄度下意識看過去,只見一個女孩可憐兮兮地被男人扣在懷裡,臉上的表情還帶著隱隱可見的淚水,似乎很委屈。
不經意地抬頭,視線和程玄度對上,是帶著淚光的可憐。
大腦幾乎是「嗡」的一聲——
「你好,需要幫助嗎?」她徑直上前,目光安撫地看向女孩。
被突然打斷,男人很是不悅,一把推開懷中的女人,狠狠轉身,目光在看到她的臉時微收,隨即笑得更輕佻,放肆,「幫助,不如你來替她試試?」說著,看也不看地拿了幾件樣衣丟過去。
程玄度下意識接過,卻觸碰到了黏膩觸感,幾乎是本能的丟掉。
「先生,請您注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