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出使的人称为使者。前有张骞出使西域,开启文明大融合;后有王玄策出使天竺,传播了唐帝国的威严。路修身临危受命,出使威武军,面见尹士峰,主要是营救人质,另外也捎带着查看尹军虚实。
东州的清晨安安静静的,熟睡的人刚刚起床,伸伸懒腰,软绵绵的顺势躺在睡椅上,似乎还要延续一会睡梦。微风吹拂着树枝,晃动着枝头,停靠在上面的小鸟长啼了几声,报告着清早的到来,似要把沉睡的人儿叫醒。
天还未亮,尹士峰现丢失的配枪和文书,正在大雷霆,把整个威武军搜查了遍也没有找到,真是闹得天翻地覆、鸡鸣狗叫。
张团长小心翼翼的说道:“依属下看,昨晚定有人潜入大营,盗取文件和配枪,不过天佑我威武军,少帅福大命大,安然无恙,一切安全。”
尹士峰仔细一想,忽感脊背一阵凉,昨晚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在营房中走动,预张口问时,奈何睡意十足,没多久便熟睡了,万一来人于我不利,此刻身异处也不好说,顺势联想到厨房起火、士兵被袭,都生在一个夜晚,便坚信了有外人潜入营房。
尹士峰心内恐惧,色厉内荏道:“传我的命令,从现在起,要严加防范,不让一个苍蝇飞进来,更不要让一个苍蝇飞出去,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值守的卫兵全部正法。”
尹士峰刚宣布完命令,一个士兵慌慌忙忙的跑过来,喊道:“西北军有使者到此,自称路修身,声称要面见少帅。”
尹士峰皱着眉头,说道:“此人姓名好生熟悉,奈何想不起。”
张团长立即说道:“此人便是出现在大西北的路修身。想当初,我带着人赴大西北刺杀李一鸣之时,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救了李一鸣一命,事后‘暗影’告知救人者乃路修身,后来路修身又状告李一鸣,被西北军鞭打5o,真是那皮开肉咧,见此我便以利相,相邀加入地区联防团,没想到此人此刻竟是西北军的使者。”
尹士峰问道“路修身的底细你清楚不?”
张团长答道:“此人不过是东州东南一村民,世代贫农,靠与地主过活吃饭,更与各路将领无任何瓜葛,见其家世清白,也是那日我吸纳其进入地区联防团的缘故。”
尹士峰严厉的说:“不管真相如何,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你去把他带过来,我要先杀杀他的威风。”
卫兵陪着张团长来到营门外,一见面,张团长哈哈大笑,说道:“路兄别来无恙,没想到我们在这见面了。”
路修身先是一愣,没想到会遇到张团长,也来不及多想,也哈哈大笑,说道:“造化能人,真是造化能人,遇见张兄可喜可贺。”
张团长反将了一军,问道:“何喜之有?”
路修身说道:“久别重逢一喜也,有张兄助我二喜也,有我助张兄三喜也,有此三喜乃不可贺吗?”
张团长心道,上次受你蒙骗,着了你的道,让我功亏一篑。此次你来到我的地盘,任你是龙你要盘着,任你是虎你要卧着。但嘴上依旧笑呵呵的,便问道:“你如何助我?”
路修身转念一想,说道:“世人都晓得张团长有两爱,一爱财,二爱权,今日我有财相送。”
张团长心道,看你如何说,便说道:“哪里有财?”
路修身伸出五个手指,说道:“张一鸣将军出这个数字赎回王孝家,张团长若有意,我愿意牵线,收钱财时分我一成便是。”
张团长心内极怒,心道又在引诱我上当,但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直接说道:“尹少帅还在等候使者,我们现在出吧。”
张团长在前面引路,路修身和路洪水跟在身后,三人一起来到一个练兵场,两列士兵手持长枪排在两列,枪上插上明晃晃的刺刀,在士兵的尽头一个巨大的火盆,后面便是尹士峰高高的座椅。
路修身转头面向路洪水说道:“尹士峰虽是一方主政军官,但此做派实属土匪一套。虽成阳真兵寡将少,为人为事境界远甩尹士峰几条街,格局差别不是一丁点。”
尹士峰见两人到此,说道:“使者上来说话。”
路修身远远望去,见一个身材短小,窄脸小耳的青年,声音如苍蝇一样嗡嗡乱叫,让人极其不舒服。
路修身故意说道:“我乃西北军堂堂使者,此待客之道,不见也罢。”
尹士峰大声说道:“现今不知你们是真使者,还是假使者。如果是假使者,前面便是你们的刀山火海;如若是真使者,便有使者的待客之道。”
路修身听闻此人心胸如此狭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随即哈哈一笑,说道:“我们既是真使者,又是假使者。”
“何出此言?”尹士峰急迫地问道。
路修身说:“按李一鸣将军要求问候尹将军,此乃真使者。归还将军之物,此乃假使者也。”
尹士峰问道:“归还何物?我有什么物品需要你归还?”
路修身说:“将军可丢身边之物?”
尹士峰摸摸空空的配枪盒子,顿时哑口无言。
路修身使了一个眼色,只见路洪水拿出一把手枪,递给尹士峰警卫员。路洪水说:“将军不慎把随身携带物品丢了,今天物归原主,请将军查看下是否完好无损。”
尹士峰羞愤交加,软了口气说道:“使者远来辛苦,看在归还配枪的份上,免了此次的刀山火海。”
路修身说道:“当今天下大乱,我们李一鸣将军愿与将军修好,共除匪患,共保国土安全。”
尹士峰说道:“李将军心胸宽广,在下佩服,如若真心,何必派大军在驻扎在威武军附近。”
路修身说道:“李将军乃例行军事训练,请尹将军不要多疑。另外,王孝家乃李将军挚友,尹将军如若寻得此人,交于在下,我们立即退军。”
尹士峰突然看向他处,没有回答路修身的问话,反而说道其他:“我事务繁忙,两位暂且住下,洗洗风尘,一切事情等休息两天再说。”
回到后院,张团长赶快迎接上去,说道:“李一鸣军中有高人啊,在戒备森严的营房,能把少帅的配枪取下,并且全身而退,当今世上没有几人,要我看今天来的两人中,必有一人。”
尹士峰生气道:“太嚣张了,今日老子要杀人。”
张团长说:“路修身明面上是使者,暗中也是双龙佩持有者,并没有与我们完全撕破脸。趁此机会,不妨择一能言善辩之人晓以厉害,套出一些西北军的秘*密,待开战之时再行祭旗也不迟。”
随后,尹士峰安排一个班的兵力严加看管路修身、路洪水二人。
使者成功的不在少数,失败的也不少,失败之后往往以自身性命为代价,故出使敌营乃危险系数极高的交往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