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捂嘴巴也不說話,軟綿綿地喊學長,這哪裡是求饒,這分明是火上澆油。
脾氣這麼軟,不欺負他欺負誰?
一邊說不喜歡男人,一邊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他怎麼可能忍得住。
沒人忍得住。
他伸手捧起這張明艷小臉,眼睫纖長分明,眼睛澄澈乾淨,嘴巴卻很紅。
薄靜時明明很注意力道,卻仍注意到虞瀾唇周暈開一道紅痕,模糊了唇線。
指腹撫摸唇周,薄靜時問:「痛嗎?」
虞瀾搖了搖頭,又主動把臉蛋貼在薄靜時的掌心裡,乖順得要命。
虞瀾對誰都這樣嗎?對誰都可以嗎?
為什麼要和他開房?他到底算什麼?
虞瀾到底是傻還是什麼?
真以為他不會做什麼嗎?真以為他是什麼好人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虞瀾好像抓住了薄靜時的弱點,他發現不管怎麼無理取鬧、怎麼耍小性子,薄靜時都會順著他。
薄靜時想起來了,是從使喚他剝板栗開始的。
那天之後,虞瀾下意識黏著他,甜甜喊學長,要他做這做那。
卻不是喜歡的那種。
把他當保姆了嗎?
他不是那種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學長,我的腳呢?我的腳呢?!」虞瀾驚慌抬頭,用力抱住薄靜時的腰,「我怎麼站不起來了!」
紅紅的眼眶裡盛滿焦急與驚慌,做出的行為有些笨笨的,卻出奇得可愛。
像一隻喝醉的小貓。
薄靜時看了眼被襪子包著的小腳丫,故意問:「那怎麼辦?站不起來的話怎麼辦。」
虞瀾後腰下塌,屁股翹起,臉蛋貼在薄靜時的胸口處仰起,甜膩膩撒嬌:「要抱抱。」
白皙精緻的臉蛋被酒精熏得微紅,寶石般的眼眸清澈明亮。
薄靜時盯著這張迷亂的小臉沉默片刻,還是沒抵抗住誘惑。
保姆就保姆吧。
起碼能留在虞瀾身邊。
他把虞瀾面對面抱起,單手托臀,另一手拿著虞瀾的小背包,步履穩健朝內走:「那抱抱。」
亂動的小腦袋一下子安分下來,貼在薄靜時的肩膀上。虞瀾很小聲:「好睏,想睡覺。」
「睡吧。」
虞瀾點點腦袋,剛閉上眼睛,突然驚慌失措道:「你是誰?你放我下來,我、我要去找學長……」
「你看看我是誰?」
虞瀾好半晌才看清對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