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自己也没有啊,这是心魔……”
唐飞专心致志地注视着楚汐,突然林幽夏的头冒了出来把他吓了一大跳,连忙拍拍胸口缓解各种胡乱的情绪。
“小莲姑娘,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说的话又吓人,什么心魔啊?”
“是你太沉迷于楚汐了,没有注意到这边是我的房间。”唐飞刚好就站在林幽夏房间窗边,林幽夏就把唐飞一切行为举动和自言自语都看到听到了,于是把头伸出窗外,为他解决爱情的疑惑。
“有句话说得好,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看着唐飞还是不解的神情,林幽夏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榆木脑袋!风吹幡动,是风动还是幡动?还是……心动。”
听到林幽夏后面加重的两个字,唐飞顿时明白过来,恼羞成怒:“胡说八道。”接着扭捏逃跑了。
林幽夏睡前美美地想着:看起来楚汐的暗恋也不是没戏嘛。
从裕都县度过一条河,不用半个时辰就到了万禄县。
万禄县的6知县是个年轻人,也是个刚上任没多久的县官,知道他们的来意后,便叹气道:“唐兄,久仰大名!说来惭愧,6某至今仍未破案,说是为情杀人吧,可凶手手段凶残像是复仇。但我查过死者没什么仇家,也没得罪人,倒是有几件风流韵事,不过也与案子无关,实在捉摸不透啊。”
“案子生在大概二十天前吧,绸缎庄的老板娘邢秋如被人现死在家里。她被凶手割喉身亡,死后还双目被剜,舌头被割,手筋脚筋割断,死状可怖,死前曾行房过,我查了她所有的姘头也没现什么嫌疑。”
“姘头?”林幽夏在脑子里搜索这个名词,貌似是个贬义词吧!
6知县看见林幽夏是个小姑娘,自己说些浑话也有些不好意思,委婉解释道:“邢秋如丈夫离乡经商,后来在外病死了,她不甘寂寞便找了许多男人做她的入幕之宾,她在县里的名声不大好。”
哦,原来死者是潘金莲之类的人物。林幽夏顿时明白了。
唐不率礼貌提出:“我们可以看看尸体吗?”
“自然可以。”一进入停尸间,一股臭气铺天盖地而来,就算鼻子绑着布巾也挡不住那种腐臭之气。
“我的妈呀,6大人,你也不烧些苍术、皂角什么的。”林幽夏捏着鼻子埋怨道。
6知县捂住鼻子,无奈道:“本县的仵作还没找到,本官又才疏学浅,实在不懂验尸之道,只能任由尸体臭腐烂。”
于是林幽夏教他们用麻油涂在鼻端,再含一小块生姜在嘴里,尸臭之气顿时减轻了不少。
林幽夏继续传授存尸方法:“6大人,以后还没定案的尸体可以放在石灰土坑内封存。”
“本官受教了。”
邢秋如身上的伤和冯金金的差不多,可是唯独没有鞭伤。检尸完毕后跨过用醋浇泼过的炭火,林幽夏才觉得脱离苦海,如今倒是觉得福尔马林的味道比尸臭味好太多了。
“大人,死者年纪多大?”林幽夏记录着验尸笔记。
“三十多了。”楚汐皱眉:“又是年纪比较大的,看来凶手不是个简单的采花贼。”
6知县继续讲述案件内情:“本官的捕快查探到青禾县两个月前也生了命案,死者也是剜目割舌,阳知县还抓到了凶手。我把此事告知裕都县的王知县和他探讨,我们都觉得我们的采花案件是与青禾县的案件有关,于是便猜测凶手是从青禾县逃逸来的。只是阳知县的回信却说凶手已经处决了,我们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我和王知县想起唐兄,我和王知县就把唐兄请来帮忙,希望能破了这宗扑朔迷离的案子。”
唐不率点点头表示明白,问道:“除了青禾县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生了同样的案件啊?”
“别的地方本官倒没听说过。”
林幽夏知道唐不率又要去这个青禾县,于是赶紧问一问6知县的路程:“6大人,青禾县远不远啊?”
“不远不远,大概走一天的路程,有快马的话也不过两个时辰。”
林幽夏原本听到不远不远还暗自高兴,后面说到骑马还要四个钟头顿时累觉不爱了,这里真的非常需要铁路,需要“复兴号”列车啊。
这段时间林幽夏一直在奔波劳累,导致腰酸背疼的,骑马时趴在唐不率背后抱住他,不管马背有多颠簸也睡得不醒人事了。
途中唐飞开始说话:“四少,这个小莲明明是个村姑,可是说话和性情却古古怪怪的,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会不会并不是我朝中人?”
“唐飞,哪有人在别人小姑娘身后说坏话的?我倒是觉得小莲挺特别的,善良聪慧,也没有害人之心。”楚汐反驳道。
唐飞暗讽道:“对啊,的确是挺特别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不停地粘着四少,骑马还可以睡觉睡得打起呼噜。”
唐不率脸上浮起微笑,拉好环在他腰部的双手,加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