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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会说情话了。果然,学坏学得极快。云浅自己想着,日后还是得盯紧些,免得又变坏了。
秦湘见她不语了,低头又去拿游记看。
云浅也没有多说,随她去看,自己走到书案后看自己的文书。她将一些事情都搬回了相府来忙,恰好近日没什么大事,若忙些,只怕白日里回不来。
当坐下后,她扭头看向地板上的人,看了一眼,确定人在,她才安心工作。
不知不觉间,天色黑了,秦湘依旧没有动,半日相处,云浅窥见她柔和、安分的性子。
安静得很,恍若无人。
云浅放下手中的笔,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屋外响起了声音:“云相,老夫人来了。”
“请她留下用晚膳,就说我与姑爷都在。”云浅勾了唇角。
仆人离开了,秦湘终于抬首,揉了揉酸疼的脖子,下意识想起那日的老夫人。
云浅似知晓她想什么,主动开口解释:“母亲在我父亲死后便丢下我嫁人去了,我被送去了慈幼所,后遇到太后,跟着她入宫。因此,我与母亲的关系并不亲厚。她再嫁旬家,生下三个儿子。”
秦湘张了张嘴,“她为何不要你?”按理来说,母亲喜欢女儿,应该视若珍宝才是。
“旬家富贵。”云浅伸手牵住秦湘的手,“去陪她吃饭,怎么做,你懂吗?”
“尊敬她,不在意她说的话。”秦湘立即就懂,本朝注重孝道,老夫人再不是也是母亲,旁人知晓后只会说晚辈不孝孙,吐你一口唾沫,不会说母亲不对。
孝道,也是这么不讲理的道理。
两人来到前厅,老夫人已被婢女奉在高坐上,云浅上前行礼:“母亲。”
秦湘随后:“母亲。”
“担不得秦小公子的母亲,我只有三个儿子。”云母冷哼一声,抬首打量秀气的少年人,目光锐利几许,“听说你是商户子?”
士农工商,低贱的人。云母很不喜,她的侄子还是世家子呢,虽说是白身,可还是正经人家,比起眼前的人,好了不知百倍。
秦湘被说得面红耳赤,云浅拉着她坐下,并不理会老夫人的言辞。
秦湘忐忑不安,想起老夫人从前的行为,心中也有些释然了。
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舍弃,别指望对女婿有好言语。
三人摆了两张食案,云母一人一桌,云浅与秦湘一桌,云母瞧着两人亲密之色,心里愈发不痛快。
用过两筷子,云母看向秦湘:“你可考上秀才了?”
秦湘迷惑,云浅代为回答:“今年秋日下场。”
“还是白身呢,下无立锥之地,如何高攀相府。”云母狠狠嘲讽。
秦湘眨了眨眼,装作没有听到,云浅夹了块肉放在她的碗中,“多吃些,你太瘦了。”
秦湘立即笑靥如花,将老夫人的嘲讽抛之脑后,她喜欢吃肉,在秦家的时候,饭菜都是有限的。在这里,她可以自己以前想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