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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意从巡防营人身上拔了一把刀,一道砍在车辕上,激得马儿仰头嘶鸣。
秦湘怒了,上前不管不顾地夺走赵漾手中的刀,“车上有人,你如此激动,马儿受惊,云相很危险。”
“云浅,你为何不救我……”
“我与你一道长大,视你如亲人,你却如此对我。”
“哪怕是陌生人,也会出手相救,你却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刺客挟持。”
赵漾对着马车嘶喊,不甘与失望狠狠地折磨着她,恐惧与后怕让她不管不顾地怨恨起不肯搭她的人。
“是我、是我在太后面前举荐你,你却如此忘恩负义。云浅、云浅,你出来。”
秦湘被她咆哮的声音吓得动都不敢动,都说京城女子含蓄,可眼前的郡主哪里就含蓄了。
她摇首哀叹一声,试图上前劝说:“郡主、郡主,云相醉得不省人事,你喊了也没有用。”
“你闭嘴……”赵漾狼狈不堪,伸手推开秦湘,“我与云浅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话音落地,车厢门打开,露出云浅淡漠的神色。
“文昌郡主,你若想发疯,去医馆。医馆里有人救你,我不是大夫,也不是侍卫,无法救你。还有,她是我的夫婿,请你尊重她。”
“太后教导,知礼知仪,你如今疯疯癫癫,,对得起太后吗?”
“云浅,你为何不救我。”赵漾声嘶力竭般怒吼。
云浅托腮,勾唇一笑,却又残酷至极:“刺杀一事,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如何明白,云浅,你不过是找理由罢了。”赵漾失望至极,低笑两声。
云浅没有再回答,而是同秦湘招招手,“我们该家去了。”
赵漾失魂落魄,脸颊上的伤在火光下显得异常狰狞,女子容貌何等重要。秦湘莫名担忧,好心说道:“郡主,我会祛除疤痕,您可以来找我。”
说完后,她登上马车。
车夫跟着上前关上车门,阻隔赵漾的视线。
前方马蹄声声传来,秦红意翻身下马,疾步走来,“郡主,您可有恙?”
凑近去看,豁然一惊,下意识看向要离开的相府马车,三步并两步上前说话:“云相,您如何了?”
“云相醉了。”秦湘代为回答,“秦大人,还请您给郡主寻个太医,女子容貌何等重要。”
秦红意忙揖礼,朝后退去,让出马车离开的路。
马车迅速离去,秦红意快步走到郡主身侧,伸手去扶她:“郡主,回宫去吧。”
赵漾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脸上的擦伤似乎不疼,终究抵不过心中的伤。
“秦大人,她为何是丞相呢。”
“太后信重她。”秦红意思衬道。
赵漾摇首:“不,她宁愿嫁给不爱的人也要避开我。”
秦红意:“……”真的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