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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净若羊脂玉观音像,一颦一笑也带着温顺,可最后一句话,让人不寒而栗。
她学着秦小皇后姿态,用最温柔的面孔说着最狠毒的话。
苏三夫人一顿,闻言后登时就要哭了,“云相,我家老爷做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啊,我们也给那家人赔钱了。”
“不是那件事。”云浅止住她的话,“十年前,苏三出京去了何处?”
苏三夫人忘了哭,闻言后就去回想,十年前、十年前的事情,她害怕道:“他做了什么错事吗?”
“他去了何处?”
“没说,就说去做生意啊,赚了钱回来,您、您想知道,您去问他啊。”苏三夫人急得咬住了舌尖,疼得浑身一颤,“我就知晓他犯错了,出门一趟,带来许多宝贝,又买田地又买铺子,在外面还养了女人……”
“大人,您可要查清楚啊,我们娘儿几个什么都不知道啊。”
云浅按住突突直跳的眉眼,心中了然几分,立即同顾黄盈说道:“将苏三捉回来,要快。”
顾黄盈听了半晌,还是没有明白,云相举止过于奇怪,她点点头,问道:“苏三涉及什么案子了?十年前有什么案子。”
十年前,她们这些人都还是孩童,可也是在京中长大的,并未听到过什么惊天大案。
“北疆的案子。”
“不、北疆、北疆、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啊,北疆都不查,我们查什么、云相,您可能对我有什么错误认知,下官很忙啊,手里的案子查都查不过来,您放了我吧。”顾黄盈急得不行,刑部这么忙了,恨不得一人掰成两个人用,还管什么北疆。
不不不,绝对不会管。
她试图说服云浅,“云相、云阿姐,不能这么玩我的,您给我找一件我朝的案子,别找北疆的。”
“同样的杀人,为何不管?”云浅眉心深深一蹙。
顾黄盈觉得今日的云相不可思议,“北疆的律法约束他们呀。”
“我朝百姓在北疆杀人,不是犯罪吗?”
“北疆追究吗?北疆都不管,我朝没有律法处置他们呀。”
云浅沉默,顾黄盈再度争取,“我朝律法保护我朝百姓,没说保护他国子民,若在我朝国土上,苏三杀了北疆百姓,我们该查判处,人家北疆都没说,我们何必上赶着呢。”
律法自然是保护本国百姓的利益。
史无前例的棘手案子,顾黄盈不会接受,更不愿为了不知名的北疆百姓得罪苏家。
云浅凝着自己的下属,她并非是狡猾之人,也非耍滑,而是按照律法行事。
但,她还是僵持:“将苏三调回来,若太后怪罪,我一力承担,从此刻起,你放下手中所有事务,查一查苏三十年前回来后办理的私产,还有,苏三的财富从何而来。”
顾黄盈的劝说成了荒唐言,她朝云浅揖礼:“云相,查出来又如何,他有罪,可苦主是北疆人,北疆不怪罪,我们来做恶人?”
“天理昭彰,我心向明月。”云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