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拜托你的报酬。”
“密码是六个零,里面有五百万。”
钱这东西永远也不嫌多,太宰治离开港、黑后曾经的一切都要抛弃,自然也包括作为港、黑干部时使用的银行卡,再加上他现在花钱大手大脚,生活总是在赤贫边缘徘徊还总是蹭自己的搭档国木田独步的工资,源雉泉这张卡太宰治来说自然不会拒绝。
“不愧是泉水。”美滋滋地收起卡,太宰治继续道,口吻带上了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嘛,既然这样,我就再给你一条我查到的小道消息好了。”
“除了你,港口的那些家伙他们也在查那几个人死亡的原因哦。”太宰治搅了搅杯子里的温暖的咖啡,散出一股浓郁的咖啡豆的香味,“毕竟他们死掉的话,对森鸥外来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源雉泉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太宰治,他撑着下巴眼睛弯弯像是拿到了糖果的小孩,语气轻快地说:“没错~森先生把这件事交给了中也来查。”
“所以,如果运气好的话,泉水你或许可以遇到那个黑漆漆的小矮子。”
“或许还可以叙叙旧情。”
源雉泉垂眼轻叹一声,“没什么好叙的,之前在东京就已经见过了。”
“而且这样做的话,我现在追求的人也会不开心。”
没在这方面说太多,源雉泉收起文件就准备离开,坐在沙上的太宰治坐直了身体,看着源雉泉用撒娇似的口吻道:“泉水,这么久不见你难道对我只有这些话说吗?”
抬手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太宰治装模作样的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之前可是很开心地收拾行李来着,现在那些行李还在我家里放着哦。”
源雉泉一愣,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在东京用电话冷漠无情地拒绝了太宰治的事情,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太宰,你又不喜欢我,只是为了气中也的话,没必要拿我当筏子。”
就算太宰治不止一次言语行为暗示过他曾有对他有过的兴趣,但是源雉泉相当清楚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有多么不对付,对太宰治来说只要中原中也不开心了,他就开心了,反过来这条规则对中原中也来说也同样适用。
而作为中原中也恋人的源雉泉,对中原中也的影响不可能不深。
被看破心思的太宰治擦“眼泪”的手一顿,然后慢吞吞地放了下来,失望的“啧”了一声。
或许是在失望失去了一次气到中原中也的机会。
起身朝咖啡厅外走去,手指刚搭在门的握把上,身后却忽然响起了太宰治独特的带着轻佻甜腻味道的声音。
“但是泉水,你怎么知道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呢?”
源雉泉回头看向太宰治,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脏,弯起眼睛轻笑起来,“很简单,靠心看就好。”
第25章海王的第二十五天
日本境内,每年非正常死亡以及失踪人数多达一万,其中有绝大部分都是由咒灵所为。
尽管绝大部分的咒灵都只是会让人头疼脑热的弱小诅咒,但是谁也无法保证那些诅咒是否会逐渐变成能够对人类产生威胁的强大咒灵。
对于在横滨境内生的几起恶性诅咒杀人事件,只是单纯查看咒术上层和太宰治递来的资料当然远远不够,为了能够更加清晰地找寻死亡线索,源雉泉和乙骨忧太坐车直接到达了附近其中一位死者北泽刚史的家中。
作为北泽株式会社的社长,北泽刚史的凄惨的死状当然不能随意的公之于众,如果随随便便的出去,毫无疑问会引北泽集团的股价地震,所以在简单地了一则讣告后,北泽家便迅而安静地举办了北泽刚史的葬礼。
幸运的是,源雉泉和乙骨忧太来到横滨的时候,北泽刚史的葬礼还没有完成。
黑色的商务车低调地驶进了北泽家位于横滨市中区的别墅,那里已经停靠了许多辆和北泽集团有生意往来的人的车辆,来往之人衣冠楚楚,左胸的口袋中还插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
索性源雉泉和乙骨忧太早已经在车上换下了咒术高专那身糟糕的校服,换上了从伊地知那里拿来的黑色西装,下车后神色自若地随着来往的人进入了北泽家搭起的灵堂之中。
黑白色的遗像被放置在第三层祭坛的花束中央,原木制成的棺椁摆在遗像之前,或许是考虑到北泽刚史的死相并不安宁,本应该打开的棺材板紧紧合拢,看不到棺材之中北泽刚史的样貌。
北泽家请来度的和尚正坐在祭坛前安静地诵读着经文,源雉泉后退一步将周身的气息尽数敛去,周身强烈的存在感被他压制到最低。
轻轻拍了拍乙骨忧太的后背,源雉泉低声道:“乙骨,你去上香。”
并不用多说,乙骨忧太已经明白了源雉泉的意思,他轻轻颔,朝着灵堂的方向走去,而源雉泉则在人群的遮掩下,目标明确地朝着北泽刚史被现的死亡现场他的书房径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