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周连琼与余下的四名家丁一起,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孽障,看你还往哪里跑。”
温别桑依旧戴着面纱,双目麻木而冰冷。
周连琼扫了一眼他手中的匕,挑了挑眉:“怎么,没火器了?”
“也是,最近城防严查携带火器者,你应当也不敢藏太多。”周连琼说着,忽然重重挥过来一鞭,温别桑侧身躲过,长鞭打在他身畔的墙壁上,出‘啪’地巨响,在上面留下一道白痕。
“呦。”周连琼道:“比以前厉害啊,能躲得开了。”
他收回长鞭,来回走动,霍地又一鞭子狠狠抽过去,温别桑再次躲了一下,背部撞在了一旁的油布盖着的柴垛,下方滚落几支木柴。
温别桑垂眸将手腕上的檀木珠取下,浓睫掀起
周连琼再次抬手,挥鞭
“住手!”周连景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后方,周连琼一皱眉,立刻骂道:“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阿梓,城防的人马上要来了。”周连景急忙道:“你快走。”
“我看他走得了!”
“我看谁敢动他!”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一时不确定应该听哪个少爷的话。
周连琼猝不及防地挥出一鞭,温别桑偏头挪步,这一鞭子抽在了木柴堆上,油布顺便破裂,柴火哗啦滚了一地。
温别桑被猝然挤开的柴火推得往前踉跄了下,双手支地。
周连琼语气挑衅:“我敢动他。”
周连景双目瞪圆,忽然气急一般,重重推他:“你还要执迷不悟吗?周家就只有我们三个,你非要闹的兄弟残杀吗?”
“谁要和卖国贼做兄弟!”周连琼不甘示弱地推回来,道:“周连景,你真是是非不分,你是不是忘记了,三年前他想杀了我们全家!”
“倘若四叔走后,你不带头欺负他,他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卖国贼人人得而诛之!”周连琼再次卷起鞭子,道:“大父可是亲手杀了他的父母!谁不知道大父当年最看重四房,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通敌叛国,大父又怎么忍心杀子?!”
鞭子挥出去之前,被周连景一把抓住,他扭脸去看温别桑,道:“你还不走?!城防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温别桑从地上直起身体。
鞭子在两人手中来回拉扯。
“放了他,他早晚会杀了我们全家!”
“你当年往他房中投放大龙吼,炸的他双耳出血,如今还想要他的命吗?”
“当年的事情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他那么防着我,几个月都不敢睡觉,如果不是你哄他睡着,我又怎么会有机会?周连景,你看他的眼神,他早晚会杀了我,也会杀了你!”
“你走啊!”周连景转向温别桑,温别桑安静往前。
“温别桑,你就这样走了吗?你是不是忘记了,是谁把你娘留给你的小狗煮了?哈哈哈……你这怪胎!你不是要杀了我吗?你走什么?!”
“走,他在拖延时间,城防的人来了,你就完了!”
温别桑怔怔落着泪。
周连琼拼命朝他那边去,努力想将鞭子抽出来,道:“温别桑,你除了哭还会什么?你爹娘死的时候你只会哭,小狗死的时候你还是只会哭,耳朵被炸的流血还是只会哭,你现在终于有本事能杀了我了,你倒是杀了我啊!!”
“你难道忘记了你的小狗是怎么死的?那小东西明明只有一点点,却护主的紧,咬住人就不松嘴,我是拿鞭子硬生生抽烂了它的皮!你这怪胎,小时候除了小狗好像没人跟你玩吧?你不是说早晚要为它报仇吗?!”
“你这不孝子,你娘是个遭天谴的间客,以前在星月楼不知道服侍了多少男人,你到底是谁的种还说不定呢,你爹居然为了这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