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公子如今可能没什么趁手的武器了,我带来了三号和六号的盒子。”陈长风说罢,又道:“公子接下来是回君子城还是……”
温别桑眸色微暗,道:“还未确定。”
陈长风道:“公子留在盛京也好,我们可以灵活计划,只是……”
“怎么?”
“城主来了。”
“谢令书?”
“听说他得知了太子梦妖一事,担心您在盛京出了差错,信是两日前送到的,想必这会儿快到喜洲了。”
……
温别桑匆匆来到书房的时候,承昀正在桌前批阅公文,手边已经放了一沓。
“借我笔墨一用。”
承昀随手拿起砚台旁的狼毫,道:“要哪种纸?”
“素笺。”温别桑道:“写信用。”
温别桑拿了纸笔,来到会客用的椅子旁坐下。
承昀活动了一下手脚与肩颈,捧起砚台放在他旁边,道:“给谁写信?”
“谢令书。”
研墨的手微微一顿,承昀语气镇定:“有事?”
“他正在来盛京的路上。”
承昀眉心一跳,道:“他来盛京干什么?!”
谢令书作为始终在两国之间保持中立的一城之主,无论是前往盛京还是亓国明都,都会引起另外一国的猜忌。
毕竟,谁也不清楚,另一方会否与谢令书勾结,暗中借道君子城,攻打边境。
承昀会有此反应温别桑并不意外,“似乎是听说了你梦中之妖是我,担心我的安危。”
承昀:“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盛京距离君子城千里之遥,传过去总要时间。”
“你就说你在太子府过的很好,让他不要过来,若是给亓国知道,还当我大梁与他勾结!”
“若你当真能和谢令书勾结,应当是好事。”
“如今的亓国君主是沈如风,听闻他暴戾无常,偏激狭隘,若是得知了谢令书的所作所为,极有可能一怒之下直接开战!届时征战四起,边境不知要填进去多少将士与百姓的性命……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居然还在乎百姓和将士的性命。”
“孤……孤自然不在乎那些愚民的性命。”承昀徘徊桌前,道:“只是若当真开战,粮草药物必然紧缺,届时全国粮价大涨,不知又要饿死……北疆可是我舅舅在守着!我自然在乎常家人的性命。”
他走回来,掷地有声:“一定要劝他回去!”
“嗯。”温别桑继续写信,并未避着他。承昀道:“你告诉他,你在太子府过的极好,每日山珍海错,炊金馔玉,睡的是卧龙床,盖的是五色被,枕头金丝为面,软玉镶框,里头还有价值连城的老沉香。”
温别桑:“为何要说这些?”
“自然是为了让他不要担心你。”
温别桑道:“你那枕头还没有我的好睡,硬的很。”
“床好不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