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针,薛乔送简宁回家。
薛乔的公司有司机,平时大多用来接送艺术家和客户,他自己很少用。他更喜欢自己开车,而且偏爱跑车。简宁记得他有辆非常骚气的紫色保时捷定制敞篷小跑,简宁有幸坐过一回,推背感极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顶篷敞着,晒得慌,顶篷关上了,又不够帅。
薛乔叫司机来接他们,到了简宁家楼下,薛乔不放心,想送简宁上楼,简宁没让。
感冒而已,用不着上纲上线,紧张兮兮。何况已经打了针,吃了药,烧也退了,简宁这会儿身轻如燕,哪都不难受。
比起简宁,刚下飞机的薛乔才是应该好好回去休息的那个。
简宁理由充分,任凭薛乔说自己不累也没用,无奈,薛乔只好同意。
简宁便去推车门。
薛乔突然抓住他的手。
“你跟夏明霄还有沈思……”
薛乔望着简宁大病初愈的苍白脸孔。
“算了,以后再说吧。”
薛乔放开简宁的手,让他走了。
药物里有安眠成分,再加上着实累了,简宁回家简单洗了个澡,倒在床上,一觉到天亮。
竟比闹钟还早十分钟醒来。
因此,他有时间悠哉悠哉给自己做个简单的早饭,再打开电视,一边看着早间新闻一边吃。
吃完了,开车去上班,路遇交通事故,车辆行驶缓慢,他还是迟到了。
本月刚过半,他的三次迟到机会已经用完了。
简宁坐在工位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吃那个该死的早餐。
昨天下午没来,工作都累积到今天,再加上今天的工作,日常仍旧忙碌。与工作一起到来的还有薛乔的微信。
“你怎么样?”
“好点没有?”
“还发烧吗?”
慰问三连。
“挺好的。”
“没事了。”
“不烧了。”
简宁叼着棒棒糖,回了个三连。
他最近又开始戒烟了,为了缓解烟瘾,时常叼着根棒棒糖。
决心下得很大,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反正戒烟这种事,就是一时戒烟一时爽,一直戒烟一直爽,成不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个态度。
简宁拿着杯子去茶水间接咖啡。
一进门,恰好碰见管运营的女同事。女同事往杯子里丢了三块糖,冲他撇撇嘴:“今天的咖啡有点苦。”
简宁接了一杯,品品,确实有点苦。
想去拿糖,不巧,糖就剩一块了。
“我去跟行政那边说一声。”女同事说着,一阵风似的走了。
简宁对本公司行政部的办事效率不抱期望,与其站在这儿傻乎乎等人拿糖,不如将就着喝。
他又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