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的叔母秦氏凑上来问道,万岁欢回:“多谢三叔母挂念,二爷的身子已经开始好转了。”
“这便好,这便好,等再过几日,我再过去看看。”
两人客套了几句,周昭瑶便已经将法师请了进来。
今日来的不光是女眷,一些男丁也到场了。
万岁欢还发现,不仅如此,就连那个轩哥儿也在。
“诸位大师,人已经差不多都好了,开始吧。”
被称为大师的几人身穿灰白色的长袍,腰系一条玄色束带,显得庄严肃穆。
为首的大师,年纪已经很大了,他的须发皆白,眼眸却如同秋日的湖水,深邃而明亮。他微微点头,双手合十,向众人致意。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其余的几位大师也开始了他们的仪式。
他们或手持拂尘,或怀抱法铃,或轻敲木鱼,口中念念有词。
整个场面庄重而神秘,仿佛有一股不可言说的力量在缓缓流动。
周昭瑶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脸上带着几分期待和紧张。
随着仪式的进行,大师们的脸色也开始变化。
有的凝重,有的释然,还有的则是眉头紧锁。
万岁欢在一旁看得看得有些无聊。
终于,在一阵木鱼的敲击声中,仪式结束了。
大师们纷纷收回法器,回到了原位。
为首的大师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周施主,贫僧已经看过,”大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府上确有一位福星高照之人,可帮贵府驱散一些晦气。”
周昭瑶闻言大喜,连忙追问:“大师,不知您说的是?”
大师微微一笑,伸手指向了站在王氏身边的轩哥儿。
“不过,府上也有人与府中犯冲。”
大师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此人若不加以化解,恐怕会给府上带来不小的祸患。”
周昭瑶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大师,不知是谁与府中犯冲?”
大师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众人顺着大师的目光看去,大师口中的犯冲之人正是万岁欢。
“这,这怎么是二弟妹?”
周昭瑶故作惊讶,万岁欢却面色平静,质问道,“不知大师为何说我与府上犯冲?”
“这位施主,可是一出生便没有了母亲?”
此言一出,众人觉得大师说得有几分可靠了。
万岁欢可不就是一出生便丧母吗?
而且她的丈夫前几日还被重伤了。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一旁的陈氏开了口,“请问大师,这可有什么破解的法子?”
“无量天尊,这法子倒是有,不过是犯冲,若是这位施主可离府修行些时日,身上的煞气便可消了。”
周昭瑶在一旁听着,眼中划过一抹得意,她确实说过让大师指认轩哥儿是福星,可是却没让他指认万岁欢是灾星,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血口喷人,若我与府中犯冲,合该在我嫁入府中早几年便出事,为何我已经嫁入府中五六年,才出了这档子事,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