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严:“什么盖章?”
时桉没开口,指指胸口。心里惦记着,回头去整形科问问,激光去疤行不行。
钟严总算明白了,坐在他身旁,“我和这个小狐狸精的爱恨情仇,说来话长。”
时桉:“……”
呵呵。
钟严挑他下巴,“想听吗?”
时桉垮着脸:“不想。”
“我初次见他时,就感觉他和别人不一样,也的确有好感,但没想招惹。奈何他太粘人,赖在我家不走。”
都说不听了!
然后,时桉竖起耳朵。
“他吃我的喝我的,还各种使唤我,坐在我几万块的地毯上吃薯片。”钟严继续,“就是客厅你最喜欢的那块。”
时桉:“……哦。”
“他硬闯我房间,左一句哥,右一句哥地叫,红着脸、湿了眼眶对我表白。”钟严越说越上劲儿,“我本来就有点喜欢,怪我定力不强,没把持住,被他夺了处。男身。”
钟严转回头,从侧面注视他的眼,“事后,他留了个假号码,让我找了七八年。”
时桉胸腔收缩,像团干燥缺水的海绵,“你、找过?”
“拼命找过。”
去德国的前一天,钟严都没死心,仍在gay吧度过整晚。他记住了喧闹中所有的面孔,却找不到黄色头的人。
钟严站起来,跳回他视线,“时医生,你说这个小狐狸精过不过分、讨不讨厌?”
“是有点讨厌。”时桉瞄回那道齿痕,指尖贴上来,“对不起。”
并非故意,但伤人已成事实。
“不需要道歉。”钟严用嘴唇蹭他鼻尖,“但你得慢慢还。”
时桉摩擦着齿印的痕迹,“怎么还?”
“加班熬夜、没完没了写论文,你觉得怎么样?”
时桉:“……哦。”
杀人诛心。
“我回去就写。”时桉像留遗言,眼前的不是男朋友,是恶魔老师,“写完您。”
“想得美。”钟严把人抱起,丢进床里,“你只能用身体还。”
“唔!”
时桉被按倒,吻到衣服揉乱,终于有机会喘口气。他手心还贴着胎记,“要、做了吗?”
钟严蹭他嘴角,“想做吗?”
时桉抿抿嘴唇,欲言又止。
钟严:“说。”
“好像有点快。”
谈恋爱第一天,亲了抱了又要做,时桉以为,至少应该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