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冲伸手在游阳脸上拍了拍,似乎是无可奈何了,用很低的声音对游阳说:“我真服你了。”
他翻过身躺下,用脚踹了下游阳的小腿:“自己去处理了。”
游阳红着脸,茫然睁开眼睛:“怎么处理?”
席冲不搭理他。
游阳羞涩地揪紧被角,但害羞过了还是不懂:“怎么处理呀?”
席冲忽然掀被坐起来,一把捞起游阳,把他扛进浴室,扔进淋浴间。
“哥,你干什么——”游阳话还没说完,席冲就打开了花洒,拿在手中用冷水冲他。
骤然被冷水淋湿全身,游阳浑身一激灵,在狭窄的淋浴间拼命闪躲着,现躲不开,湿淋淋回过头瞪向席冲:“你干什么啊,席冲!”
“你叫我什么?”席冲踹了他一脚。
游阳在淋浴间跳脚,冻得哆哆嗦嗦,可不管躲到哪里,席冲手中的花洒就精准浇到哪儿,直到全身没一块干的地方,席冲才问他:“处理好了吗?”
游阳宛如落汤鸡,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不是问我怎么处理吗?”
游阳都要哭了,被这么弄一遭,哪里还用处理,只能颤抖着嘴唇,哭嚎说:“好了好了!”
席冲关了水,把浴巾扔在游阳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被丢在浴室的游阳可怜巴巴裹紧浴巾,光脚踩在地板上,感觉自己已然变成一根冒凉气的冰棍。
他把湿透的内裤脱下,走出浴室,很想扔到坏蛋席冲身上,但不敢,只敢心里想想。
把怒气都撒到内裤上,用力揉成一团,他扔到旁边桌子上,然后快步爬上床。
“把头吹干。”席冲说。
“。。。。。。”
游阳只好起身去吹头,好在吹风机的热风吹散一部分他身上的寒气,等终于能躺进温暖的被窝,他转过头,现席冲早就睡着了。
“。。。。。。坏蛋。”他咬着牙小声说。
过了一夜,游阳不出意外地烧了。
他蜷缩在被窝里,脸颊烧得通红,尽管在睡梦中眉头也紧紧皱着,不知是难受还是梦到了什么令他气愤的事。
席冲拍了拍他的脸,把他叫醒,但游阳只是睁开眼睛看了他几眼,就又闭上。
席冲去宾馆前台借来体温计,夹在游阳胳肢窝,十分钟后一看。
38度5。
拿着从药店买回来的退烧药,席冲坐在床边把游阳的脑袋抬起来,亲手喂他喝药。
他手法不熟练,杯中的水有一半都洒在下巴上,换来游阳虚弱地抱怨:“都怪你。”
因自知理亏,席冲没说话。
“干嘛要用冷水浇我,坏死了。。。。。。”
俯下头,席冲用额头贴了贴游阳的额头,觉得温度不是特别烫,说:“我把车票改到明天吧。”
哪想游阳摇了摇头,沙哑着嗓子说:“我一会儿就好了。”
席冲不太放心,可过了不到半小时,游阳的体温果真降了下来,只是依旧虚弱,好像很冷似的,脸色唇色都白。
“帮我穿衣服。”他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