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闻嘉被吓得整个人向后抵着床头柜,上半身几乎悬空,“你别过来,盛砚!”
他话又没说完,盛砚似乎不耐烦听他废话,一把将他拦腰抱了起来,接着直接抬手扔在了床上。
言闻嘉摔在床垫上,脑袋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有好几秒眼前都是晕的,等他努力甩着脑袋,想从床上爬起来。
突然他的背上一沉,一个力道重重地压了下来,他整个人被迫重新趴回了床上。
“趴好,我不想看到你的脸。”盛砚冷酷地说。
言闻嘉感觉有双手在脱他的裤子,他奋力地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混蛋!你这是□□!”
最后一句指责让那双手停顿了一下,“你说什么?言闻嘉,我的耐心很有限,你要是再不配合我,别怪我现在就离开。”
言闻嘉用头抵着床垫,脊背弯曲,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裤子,朝背后怒吼道:“你滚!滚!滚远点!”
他现在简直要恨死盛砚了,什么丈夫,什么喜不喜欢,他现在只想盛砚赶紧去死!
大概是从没有受到过言闻嘉如此激烈的反抗,还有骂他的话,言闻嘉感觉到背上挟制他的力道一松,言闻嘉立刻蜷缩起身体,向远离盛砚的方向快爬过去。
他躲避的动作太过明显,盛砚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又好像是难堪,很快想到这是言闻嘉,这些情绪又很快消失不见,他忍着怒气道:“言闻嘉,你搞什么?你明知道今天是我的易感期,我下午出去的时候,你一句提醒也没有,现在我回来找你了,你”
他说了一句脏话,接着道:“你以为我特别想和你睡是不是?”
言闻嘉根本懒得听他说什么,只道:“滚!”
“好,好好!你好样的!这是你说的,言闻嘉!以后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再碰你一根指头!”盛砚毫不退让地回道。
言闻嘉埋着脑袋,一眼都不想看他,盛砚看到仍然不知悔改、好像自己什么也没有错的样子,低骂一声,转身一把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大门也传来巨响,言闻嘉才敢将头慢慢抬起头。
家里又重新安静下来,没有那些压迫的人喘不过来气的a1pha信息素,也没有那些对他嫌弃的指责或者冷脸。
言闻嘉大大呼出一口气,翻身躺在床上,双眼空空地瞪着天花板。
之前他还对这个婚姻没有实际感觉,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这一次盛砚不会让他陪他度过易感期,那下一次呢?
他不可能永远拒绝他,下一次要是盛砚没有像这一次一样保持理智呢?
他根本反抗不了处于易感期的a1pha!
而且,他不能每次都依靠盛砚的开恩,那样实在太被动了。
言闻嘉躺了一会儿,现没多少时间给他浪费,于是起身,一边去找家用急救箱,拿出里面的喷雾,对准还在钝痛的部位按下瓶口,一边打开通讯器,接到妈妈池歌的路线。
等待了几秒钟,池歌就接起了语音通话。
“妈妈?”言闻嘉开口。
池歌很意外言闻嘉打电话过来:“嘉嘉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你不陪小砚了?”
啊,原来妈妈是以为盛砚在家才不找他的,言闻嘉有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后脚跟不疼了,他将喷雾放回急救箱,回道:“妈妈,家里现在怎么样?”
“你问这个干什么?”池歌诧异地回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还是你爸爸的事有眉目了?”
爸爸出什么事了?言闻嘉连忙问:“爸爸他的事?”
“不就是上次跟你说过的,他现在肾脏的问题,医院那边也没办法了,只能保守治疗,我就说不如让他现在申请因病退休,但是现在上面卡这个卡得死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排到我们,所以让你和小砚说一声,他问的话,申请很快就下来了。”
“爸爸的肾脏出什么问题了?严不严重?”言闻嘉声音都急切起来。
池歌觉得言闻嘉太不像话了,“你忘了?你这孩子,怎么连这个事都不记得了?你爸爸听到不知道多少伤心!是慢性肾衰竭,不能完全治好,只能靠着定期去医院做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