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乔意缓缓地说“好”,目光却是意味深长的瞟她——她正好奇地四处张望,笑意盈盈,并没有发现被人审视了。
他审视她,是因为他每次一个人到欧洲旅游的时候,都会自备水瓶,渴了,都是在街边的水龙头接水——事实上这次出来,他也带了。
却自遇到孟小心,结伴旅行之后,收进了行囊。
因为他之前但凡与女伴来欧洲,女伴们必不肯喝这笼头里接的自来水,有说水太硬的,有说水太凉的,有跟他撒娇哭的,有跟他发嗲不要喝的……
唯有眼前的孟小心,她真实,自然,她与他同心。
“小心啊。”
“嗯,什么事?”她回过头来望着他,脸上还挂着欣喜的笑。
“没什么。”他有些尴尬,目光无处安放:他刚才突然就想说什么“同心”来着……
终还是忍住了。
“乔意,这些小哥……侍卫不热吗?”原来圣彼得大教堂也要排队,但是每次允许进入的人流量大,所以队伍移动很快,等待的时间并不长。
孟小心瞧见各个大门口都有超级帅气的年轻士兵,他们穿着一身黄蓝红相间的彩条高靴,灯笼裤,带着黑色的贝雷帽,手持长枪站岗。
“他们是教皇的近卫队,就是……”余乔意呵呵一笑:“就是御前侍卫,都是瑞士雇佣兵。”
“哦。”孟小心掏出相机,难得的给这些御前侍卫小哥们来了一张,听起来好像挺带感啊!
“那是教皇吗?”她瞧见一个严肃的老头被很多严肃的老头拥簇着,排队的人们也立马安静了下来,都往那边瞧。
那中央的人,红绸的百褶长袍,上手镂空雕花的绸缎白衣,还有一样鲜红颜色的花绣。最外面,是遮盖半个上身的斗篷红绸,长长的摆,托得好长——当然不会尾垂至地,自有教童在后面恭敬的拖着。
是教皇吧,肃穆而充满权力的气势,令她这个不信教的人也不敢大声说话。
“这个只是红衣主教,不是教皇。”余乔意顿了顿,仿若长思考:“教皇享有至高无上的荣誉,以前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那你想当教皇吗?”她随口就反问。
他亦答得很快:“不想。”
“为什么?”
“因为教皇不能结婚。我……”他止了声,抬头看:今天的太阳太大了,又遇着红衣主教出行,气氛严肃,排队也排了很长时间,弄得他有些晕了啊。
一晕,不自觉差点说出“我想和你结婚”这种后半段话。
还好理智的收住了,他自己在想什么啊!
“有邮局啊!”等教皇一过去,孟小心就又发现了新的关注点,高兴地喊到。她拉着余乔意进邮局,挑选明信片,乐此不疲的写,打算往国内寄——当然还得劳烦余乔意这个翻译机。
他也一直好脾气的笑,一点一点帮她讲解翻译,实在不行他就亲自上去代笔——他笔力苍劲,英文和中文字都写得极挺拔好看。
人长得帅,字也写得好,孟小心心中又是一阵感叹。
反之这边,余乔意留意的却不是孟小心的字,而是她这些明信片上写了些什么。
原来这是她家的地址啊,嗯,他偷偷记下了了。这个……梁光阴?是她的朋友吧?男的女的?
瞧明信片上留言言语亲密,余乔意突然紧张起来:“这个梁光阴是你的好友?”
“嗯,是我的闺蜜。”
闺蜜啊,余乔意突然就一个人闷着开心地笑了。
还有,这张又是写给谁的?
孟小心这张寄给了一个离她家很远的,几乎到了中国边境的一个山村里的学校。
“这张是写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