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意已定,无可更改。
众人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喘,连梁岩崇也垂下目光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先不管许家难是不是张洞庭所为,如今脏水漫灌,他要是拿不出绝对的事实,那么此局就损失大了。
但,张洞庭有没有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真有事还能少一个竞争对手,何乐而不为?
“洞庭恳请皇上宣府内老管家携账本进殿,洞庭是看到账本就头大的,府内一切事宜都是老管家在打理。”
“是以,老管家来后一问便知,若是洞庭之错,洞庭甘愿受罚!”
梁安刚要下拍板定罪,就被张洞庭拿话堵了回去,一时有些心梗,他微微垂眸思索。
这小子莫不是还想让老管家给他开脱?
或者把罪名推到老管家头上?
就在此时,张洞庭突然看向黄公公,尔后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角。
黄公公被他这么一看,菊花骤然一紧。
张洞庭那眼神,什么意思?
“去宣!”
就在此时,思考罢的梁安让黄公公唤人去宣老管家进殿,后者微顿随之领命,也算是明白刚才张洞庭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为的就是让他找个贴心太监,好让老管家来之前知根知底!
黄公公看得出梁安是想杀一杀张洞庭的威风,让他知道天高地厚,最好是借此机会斩去定国公府大片羽翼。
可如果公事公办,那张洞庭塞给他金子的事……
殿内突然沉默,静等老管家进殿,约莫半炷香的功夫,老管家被黄荣鼎匆匆带进无极殿。
“草民秦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达?朕记得你曾是定远公身边亲卫。”
“皇上您记性好,还记得草民,草民谢过皇上。”
没有过多说什么,秦达重重的磕了个头,张洞庭距离远都听到那声闷响了。
“嘶,这老家伙平日里不着调,今儿倒是难得正经一回。”
心念刚动,梁安再次话。
“你也算是战场上的老兵了,起来近前回话。”
“谢皇上。”
起身,秦达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模样滑稽,脸上刀疤骇人,微垂的目光里却带着无比的尊敬。
脸上那股虔诚,就像是德胜归来,拒绝了自己九百九十九次的女神终于开门,可以进入了。
只是路过张洞庭身侧时,秦达隐晦投来的调侃目光让张洞庭撇了撇嘴。
“你的腿?”
“回皇上,六年前鞑虏犯境,草民深入腹地一不小心着了那群蛮子的道,嘿嘿,说来全怪草民学艺不精。”
秦达再次跪下,嘿嘿笑两声,却只字不提那次战斗有多凶险。
六年前正是梁安登基第一年,先皇还在却已老迈,前朝余孽大肆冒头,境外蛮子屡次犯边,境内又有一股成型的山贼肆意烧杀抢掠,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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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杖翁致多城闭门被困。
而当时朝中武将老的老少的少,剩下的武将早已回家颐养天年,远在京都之外。
当时情况危机,堪重用的武将不过几人,好在那会正值定远公回家省亲,危难之际几人在御书房商量至深夜,最后由先皇指认定远公做出对战策略。
随后梁岩崇固守京都,其余人等分兵两万驰援各道,由于京都守备力量要守卫京城,还能抽调的人只剩下五百。
和平寇相比,边境的战况更加危险,几十个部落的蛮子联合起来犯境,若是边境一旦破防,那么可直入中原腹地,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可定远公力排众议,让当时已是皇帝的梁安八百里加急送军报到亲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