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之地里的一切,至此总算有惊无险地落了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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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容昭悄悄问他:“为什么要说我被勒痛了?”
“没有吗?”明尘轻描淡写地转移重点,“我瞧你耳朵都红了,还以为你不舒服。”
堂堂尊者才不会被轻易转移重点。
“你吃醋了。”容昭肯定道,“你看见时望秋抱我,吃醋了。”
“……”
容尊者觉得自己没有猜错,于是不依不饶,拽着明尘的袖子,非要他承认不可:“你吃醋了,你吃……唔。”
明尘忍无可忍,停下来亲了他一口。
“对。”
前边的方九鹤也停住了脚步,回过头。
“我的上仙,”他一手拖着曲复,一手搀着时望秋,挑眉道,“你把曲复和时望秋都丢给我这个大病初愈的人,自己在后面和道侣亲热,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明尘:“…………”
明尘略觉惭愧:“我来扶时望秋吧。”
时望秋:“!!!”
时望秋:“不不不,我自己能走,不打扰你们,不打扰……哎!”
方九鹤一撒手,他就摔在了地上。
容昭好心地去扶,结果弯腰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辫子尾巴。
两人双双摔了个狗吃屎。
明尘:“……”
方九鹤:“……”
最后明尘一手提时望秋,一手提容昭地回到了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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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半途的时候,天道又出现把曲复给要走了,据说要将他置于某个虚无之地,永远地看着凡间生生不息,欣欣向荣。
污秽之地生的事也被昭告了整个天海之境,想必仙府的门槛很快就会被踏破。
不过,这些都和山殷没什么关系。
他听到消息后就回了明尘仙府,巴巴地蹲在门口等,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一见众人出现,那没精打采的眼神“唰”地亮了起来,他迅扑了过来,焦急道:“你们没事吧?没受伤吧?我听说……听说因为天道的奖赏,你们又渡了一劫,是真的吗?”
话虽这么问,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方九鹤。
把渡劫说成奖赏,天道也忒不要脸了一点。
明尘两手都提着人不方便,先进门了,经过山殷身旁时,匆忙答了一句:“算是吧。我和方九鹤的情劫都过了,过两日可以找个时间庆贺一番。”
山殷眼里的光消失了。
方九鹤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但一时又没想明白为何,只当山殷作为五人当中唯一一个没能和曲复交过手的人,心里有落差罢了。
于是停下脚步,安慰地拍了拍山殷的肩膀,道:“以后还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