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老爷将丁氏休了,送回丁家,这个消息很快在京城传开。
次日,不停有媒人上门提亲。
“民妇来给齐老将军说一门亲,女子三十岁,未曾婚嫁。”
“民妇说的这位,十八岁。”
裴氏是儿媳妇,拒也不好拒,应也不好应。
她对媒人道:“此事,我们做不了主,得问父亲的意思。”
媒人们都夸,“民妇来说的这一位,善良温柔。”
最后还是齐老将军出来,亲自对媒人宣布,“老夫再不说亲,也不再娶亲,你们别再来了,再来不要怪老夫恼。”
媒人们只得答,“是,老将军。”
裴氏各给了每一位媒人一个大红封,媒人们虽是被拒,也满意而归。
再有人委托来提亲,媒人们再不敢接,“齐老将军当面拒绝不说亲,再去的话,怕是老脸要被扫,不去不去,给再多银子也不去。”
齐禄去给父亲请安的时候,问:“父亲,您怎么不再说一房继室来伺候您呢?”
“儿子们都不想您孤独过日子,有合眼缘的也可以娶回家。”
齐老将军摆手,他对儿孙们说,“那些年年轻轻的女子,嫁给我这快入土的人,图的是什么?”
“图的还不是齐府的地位和家财。”
齐老将军怕了,“我还能活几年,留一位年轻的老夫人压着儿孙们出不了头,让我的儿孙们过得不自在,我去了下面,也无脸见老妻。”
齐老将军做了决定,再不提娶继室的事。
齐府自从没了三房和丁氏,变得很清静,不再有打骂和训斥。
每天,府里会传出欢快的笑声。
转眼来到了八月初八,这一天是齐琬十六岁的生辰。
早上,下人们纷纷上前拜礼磕头,“小姐生辰快乐。”
齐琬给每人打赏红封,大家都不收,“今天是小姐的生辰,本应小的给你送礼,小的不收红封。”
齐琬不再勉强,笑着安排,“吴妈,今天给大家加几个菜。”
"是,小姐。"
"谢谢小姐!"
父母送给了齐琬一家熏香铺子,“阿琬,你拿去经营,亏了算我们的,赚了是你的。”
从此以后,这一家铺子是齐琬的私产,赚再多的银子也不上交公中,以后也不入嫁妆单。
郑氏笑道:“以后妾身叫郑府的人,都来阿琬这里买熏香。”
齐琬乖巧地行礼,“谢谢爹,谢谢娘,谢谢长嫂。”
她空间里很多很多的香料,正好拿出来卖。
大哥大嫂送了妹妹一套玉石首饰。
二哥送了妹妹一套金首饰。
他正在议亲,是裴氏家族七房的女儿。
晚上,齐府摆了两桌酒宴,为齐琬庆生,一家人欢声笑语说说笑笑。
没有一人提起,齐琬年纪大了,应该说亲这话。
散席后,齐琬回了依兰院。
下人们被她打发去吃饭。
武宜见室内无人,拿出一套礼物来,“这是主人派人送来。”
齐琬打开看了看怔住了。
锦盒里放着一套首饰,华丽无比。
有一条金镶红宝石的项链,做成一朵一朵的牡丹花,中间的一朵最大,接下去两边一朵比一朵小。
戴在脖子上,光彩夺目。
有一对同款的耳环。
一对戒指,一对手镯。
每一件首饰珍贵无比,价值连城。
“太贵重了。”齐琬感慨。
“主人,您值得拥有。”武宜道。
齐琬合上锦盒放在枕边。
她爱不释手地摸着锦盒,嘴里嘀咕,“我说过要常去看钦哥哥,回来快一个月了,还没去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