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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了我的伤,数日未归,可送了消息回书院?”
“前几日已派人送信。昨日收到回讯,夫子过几日就到将军府。”
陶东朗有些受宠若惊,“我身子已经大好,怎好让夫子舟车劳顿?”
陶南轩一言难尽的看了兄长一眼才道:“夫子前来不是为了探望大哥,而是为了金云阳。”
陶东朗一时面子有些挂不住,“你的夫子又跟金云阳有什么关系?”
“金云阳幼时曾拜在夫子门下。”陶南轩不是很情愿的解释,“之前夫子便曾向我开口想替金云阳定下与小鱼的婚事。”
陶东朗眼底锐光一闪,“之前怎么未曾听你提及?”
陶南轩心塞,他很想将金云阳在书院野蛮的行径一吐为快,但现在说出来,除了更让陶东朗气恼之外,又能改变什么?
如今他们在人家的屋檐下,往轻点说,此次金云阳出手是对陶家雪中送炭;往深点说,金云阳可说是陶家的再造恩人。若无金云阳,这次陶家无法全身而退。
他虽不喜金云阳,却也无法昧着良心不说一声感激。
“自小大哥便挂心小鱼,如今有了强硬之人照料,不论陶家将来如何,你我也都能安心。”许久,陶南轩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陶东朗沉默的看着院中飞雪,久久不言。
空气中的沉默,直到陶西辰到来才被打破,除了他之外,身后还跟着陶朔语和金云阳。
陶东朗冷冷的看着陶西辰。
陶西辰被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虚张声势上前,扬起了下巴,“陶大官爷,你找我?”
“你叫我什么?”
陶西辰立刻一萎,脖子一缩,嗫嚅的唤了一声,“大哥。”
金云阳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耻笑。
陶东朗听着金云阳的笑声特别刺耳,目光转向他。
金云阳对他一挑眉,正想开口嘲弄几句,自己的袖子就被陶朔语轻扯了扯。
他的嘴一撇,叫了一声,“大哥。”
陶东朗一脸清冷差点没维持住,怀疑自己幻听。“你……叫我?”
“是啊。”为了陶朔语,金云阳决定当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小土妞要我叫,我只好叫了。”
这口气,难不成叫他一声大哥还委屈了——陶东朗深吸了口气,忍住了气,“你来了正好,你与小鱼的亲事,我也不是不能同意,不过身为小鱼的兄长,我还是得问上几句。”
金云阳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静了一会儿,陶东朗才道:“我听闻你原本打算一生不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