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刺目的、粘稠的、咸腥的鲜血,越来越多,汇成流动缓慢的小溪没过顾廿的手指。她跪在地上惊恐的望向血液的来处,那里躺着一个气息微弱的男人,男人的脸被血污沾染看不清面容。顾廿用衣袖擦净,露出来的却是白起因失血而苍白的脸。
顾廿尖叫一声从病床上坐起来,匆忙向右看,目光所及是白起宁静的睡颜,没有血、没有受伤。她摁亮手机屏幕,5:47,窗外晨光尚浅。
“做噩梦了?”白起捏了捏她手心的软肉。
“白起,”顾廿出了一身冷汗,“袭击小齐的人,那时候太突然,我看不清他的脸…”
“没事,”白起安慰她,“我们已经在排查凯德的监控,会抓到他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顾廿躺回病床,用手指临摹着白起掌心的纹路:“小齐惹到谁了吗?”她不明白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这事里面处处透露着不对劲,可她能得到的信息实在有限,年轻警察就好像死在迷雾里,看不清真实的原因。
白起静了一会儿,回她:“小齐是派出所的民警,我在刑侦支队,和他并不太熟,这件事…可能只是意外。”
意外吗?顾廿迫切的想靠近现实:“那赶来医院的为什么是你,而不是小齐派出所的人?我没有联系你,你…”
“廿廿。”白起打断了她的猜测,“只是巧合而已。”
顾廿低声重复着:“只是巧合…”
“是,”白起站起来穿衣服,“你不相信我?”
顾廿定定的望着他:“我信你,你…万事小心。”
“我会小心,”白起理完警服,嘱咐她,“早、午餐我会派人送给你,晚上下了班我就来接你回家,你不要再跑来跑去了。”
顾廿答应着,目送白起出了病房,看了房门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想了解一个人,要么靠时间的积累,要么自己调查,要么靠共同的朋友转述。她认识白起时日不久,调查刑警更是天方夜谭,那么……她握着手机坐到7:00,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钟泽的电话。
“孙院长的研究方向是有机配合物的荧光定向标记,简单来说,这种配合物能够有选择性的绑定某一种细胞、蛋白质或者胶质并对其产生一定影响,如果能应用于医学肯定对许多疾病治疗有帮助。但是当孙院长递交科研成果后,联系我们提出资金支持的并不是医疗公司,而是军方。来交涉的是位三颗星的将军,姓白。”钟泽在电话里斟酌着词句,为顾廿揭开了白起世界的一角,“这位首长是市刑侦支队队长白起的父亲。白将军表示这种标记技术要对研究方向稍作更改,被优先用于……”
顾廿在心里反复回忆着钟泽说的最后几个字——毒品追踪。
“我不知道这对你有没有帮助,但我也不能再说其他内容,科研组签了部分保密协议。”钟泽的语气犹豫又带着怜悯,“小廿,你不能去问白队长他有没有在办毒品的案子,即便你问了,这种大案他肯定也会对你保密,你无能为力。”
顾廿抱住自己的双腿,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她调整了半天呼吸,给白起发了一条消息:能不能叫司机开车啊,今天出院我想和你一起坐后排。
从医院回别墅大概有半小时车程,顾廿一上车就扑在白起身上吻住白起的唇。白起一愣,摁下一个按键,分隔屏展开,隔开前座,将后座包围成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完全隔开后,她向下跪在地垫上,主动解开自己的上衣用双乳摩挲着男人的性器,白起探身去寻她的臀缝,百褶长裙下女人不着寸缕、门户大开。顾廿全心全意的捧着自己的双乳去摩擦白起的性器,白皙的皮肤由于快节奏的动作而变得微红,白起很快抬头,顾廿张嘴伸出殷红湿润的舌舔湿巨物后,分开双腿爬到白起身上,把穴口对准了它。
初次的进入并不顺利,顾廿扶住白起的肩膀,小幅上下律动,每次向下都吃的更深一点。她不断的抬起自己的臀又落下,终于吃到了底,顾廿收缩了几下甬道,仿佛在确认白起的存在。白起握住她的脚踝,让她的脚踝和臀部紧紧贴在一起。至此,顾廿的平衡只能从双膝和搭在他肩头的双手中获得。
她高扬着头动起来,她的速度很快,幅度又极大,硕大的龟头滑过她的穴口只停留一瞬就贯穿她的身体。车厢里没有人说话,司机早就识趣的戴上耳机,肉体交合的荼蘼气味四散开来,入耳全是臀部拍打大腿根的啪啪声。顾廿掌控着这场突如而至的性事,安全感丝丝缕缕的回笼,不安的情绪逐渐减少。她终于在铺天盖地的高潮里展露笑颜,这样的笑容落在白起眼里有着难以抵御的诱惑力。
他变化位置,命令顾廿抬高左腿顶住车顶,扼住她的双手高高拉过头顶摁在了车窗上,猛烈的进入顾廿的身体。
他是天生的掌控者,只要他想,很快就能在顾廿的身体里再次掀起情欲狂潮。明明才被进入过,白起的冲撞却仍让顾廿剧烈的痉挛着发出一声低吟。
“白起…捆绑、拘禁、奴役…什么名目都好,我全都听话,”她挺起腰胯,试图更好的容纳他,“留恋我吧…”
留恋我…请因为留恋我…不要卷入我可能无权知晓的危险里…我知道即使在和平年代…仍有很多英雄奋不顾身…可我只想你平安…
“一定。”男人的承诺掷地有声。
绳缚——指绳索紧缚,绳子和女性一样有着复杂曼妙的曲线,通过对绳子各种技巧的运用,循环有序地把绳子与人体结合,对人体进行各种花样的捆绑,就能使绳子与人体完美结合成一道具有情致的艺术品。
这是百度百科给出的答案。可白起的绳索贴上顾廿皮肤时她并不觉得自己是艺术品,她觉得白起在赋予她安全感。
她站在别墅三楼那个熟悉的房间里,双手反剪在身后。白起把她的双臂虚捆着,然后一寸一寸收紧绳结,“不舒服吗?”白起问她。
绳索向上,在胸下缠了两圈,围着双乳打了个环,压过锁骨边缘,折回脊背,和双臂连在一起。“呼吸顺畅吗?”白起问她。
绳索向下,在小腹下方胯骨处连续缠三圈后分成两股。“跪下。”白起命令她。
两股绳索分别箍住大腿,每隔几指距离就绕一圈,像是附肤而生的花纹。白起用了点力,把顾廿双腿分到极致,绳索在脚踝处打了结,跟随着他拉紧的动作,顾廿的脚踝靠近臀部,被牢牢固定住。“有没有抽筋?”白起问她。
“没有不舒服。”
“呼吸顺畅。”
“好,我跪。”
“没有抽筋。”
顾廿的回答清晰可辨。白起终于把她全身复杂的绳结汇聚在同一个吊环里,转动了机关。顾廿面朝地板被整个吊了起来,突然失去了着力点,她微微的晃动着抬起头,双眼一瞬都不忍离开的看着眼前的白起。白起稳住她的身形,一点点把她吊高,最后停在了二人能够平视的高度。在那些颠鸾倒凤的情欲时间里,顾廿鲜少有和白起宁静平视的时候,她总是被顶弄着,视野里的白起有如镜花水月般晃动。
可此时的白起如此清晰,这真好。
白起调整着绳结的角度,让顾廿保持一个悬空但头朝上膝盖朝下的姿势。
“像不像你刚才在车里的样子?”白起又开口,顾廿被他隔着绳结抱在怀里,“叫我。”
“白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