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治和何奇两人跟着王新华来到关押室门外,透过特殊的玻璃窗往里看。这种玻璃窗可以由外往里看,但从里往外看是看不到东西的。
覃治和何奇发现,四人中,有三人是在陆国庆家见到过的歹徒,另外一人并不是。他替换了当初持枪,并象个头目的那名歹徒。
覃治指着那名替代者对王新华说道:“王所长,先把那名歹徒送到审讯室。我决定先审讯他。”
王新华点头答应。
“何奇,我们去换身便装!”覃治拉着何奇先回临时办公室。这次两人准备在卢山镇待几天的,所以带了行李。行李由开车的警察临走时放在门卫室,然后王新华叫人送到了临时办公室。
覃治与何奇两人换好衣服后,来到了审讯室。那名歹徒已经被押过来,坐在被审讯的椅子上。
王新华去处理张美华拘留一事,审讯是覃治和何奇两人的事情。覃治问,何奇记。
“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覃治盯着明显有些不安的歹徒问道。
“我叫张卫,在卢山煤矿做保安。”对方答道。他是不认识覃治和何奇的。
“为什么被拘留?”
“上次与几个同事敲诈别人。”
“在哪里敲诈?”
“陆家村!”
“敲诈勒索属于犯罪,应该坐牢啊!怎么只是拘留呢?”覃治突然提高音量。
“啊?我们没有敲诈成功,所以不算犯罪。”张卫有些慌了。
“你怎么知道敲诈没成功?”覃治紧追着问一句。
“他们是这么说的啊!”张卫下意识地回答,突然,他意识到答错了。
覃治冷笑一句:“他们说的。你不是参与了吗?怎么还他们说的呢?”
“我……我站在门外。同事三个进屋,出来说没敲诈到钱!”张卫冷汗直冒,急中生智说道。
“哦,是吗?你们究竟敲诈什么人?报案人说你们持枪绑架,人都绑架到山上去了。你怎么说只是入室敲诈?”覃治语气温柔了,但问的话在张卫听来象是炸弹。
张卫脑子明显不好用了。来之前,被交代只是顶替队长因为敲诈的事情关几天,并不清楚具体事情。他本来也奇怪,他们几个以前违法的事情没有少做,什么时候主动到派出所里接受拘留了?
现在看来事情比较严重,竟然是绑架!还是持枪绑架!这性质完全不同。难怪上次来派出所的时候,李明那小子还带了一把玩具枪过来。
另外三人中,一个叫李明,还有两个叫刘伟和王七。
张卫知道,队长是有把真枪的,但很少掏出来用,毕竟这不是闹着玩的。既然那次队长枪都掏出来了,那事情就不是敲诈不成那么简单了。
“警官,你说的是不是另外一个案子?我们可没有绑架人,只是敲诈一下啊!”张卫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他以为覃治他们也是警察。
“张卫,我告诉你。既然我们重新审问你,就绝对没有搞错。明天你们也不可能被释放。而且,你不要有任何幻想了,曹远明已经被纪委部门逮捕了。我希望你能够老老实实交代。否则,要吃好几年牢饭了!”覃治说话音量又开始提高了。
“我……我说实话了啊!”张卫心里很慌张,想说实话又忍住了。
“这样吧,张卫。我给你考虑一段时间。晚上我们再聊聊!”覃治说罢站起来,来到门口,吩咐门外的两个警察把张卫押回关押室,但要单独关押,不跟先前另外三个人在同一个房间。
两名警察将张卫押走后,不久又另外押来一名歹徒。这名歹徒自然是认得覃治和何奇的,所以他有些吃惊,也很不安。
“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应该还认得我们吧?”覃治问道。
“我叫李明,在卢山煤矿做保安。两位监察官我自然还认得。上次的事情对不起了!我现在正好有机会当面向你们道歉!”李明点头,讨好地答道。
覃治摆手:“道歉就不必了!犯了罪就得接受刑罚。你现在老老实实地交代罪行,还能够减轻罪行,少坐几年牢!”
李明吓一跳:“监察官,不是说好就拘留我们几天吗?怎么要坐牢了?”
“谁跟你说好的?曹远明吗?告诉你!他已经被我们抓了,他自己也得坐牢。你们持枪绑架我们,这种犯罪行为拘留就够了吗?”覃治大声道。
“啊?我们那是玩具枪,当时只是吓唬你们,想敲诈些钱而已!而且我们知道你们是监察官后,不是放了你们吗?没有敲诈成功。”李明装作有些委屈。
“是不是玩具枪你我心里都清楚。李明,你是我们审讯的第二个人,立功机会比另外两人要早一些。就看你抓不抓得住。我们已经掌握了相关线索,你们还犯了更大的罪行。你不说,别人未必不说。别人说了,就是别人立功。你好好想想吧!”覃治跟李明打起了心理战。
李明现在心里很慌,但也不会这么快就老实了,继续装委屈:“我就上次不该跟同事敲诈你们的。其它违法的事情没做过。”
“好吧!你既然这样,暂时我就不跟你聊了,咱们晚上再聊。你们每一个人我都会好好聊一聊的。特别前面那个张卫,你知道的,他可是替人受罪。你认为他会甘心吗?先带下去吧!”覃治说道。
门外两名警察进来把李明带走,覃治吩咐要单独关押。
接下来覃治又分别审讯了刘伟和王七,情况跟李明差不多。覃治也没有过多地跟他们磨洋工,依旧将他们带下去单独关押。
审讯完四名歹徒,到了下班时间。王新华请覃治和何奇到旁边酒店里吃晚饭。
卢山派出所旁边的酒店叫平安酒店,是派出所的定点酒店。晚上覃治和何奇也住这里,所以行李也带来了。
王新华先帮覃治和何奇办理入住手续,然后订包厢点菜。覃治和何奇则去房间里放行李。
放好行李,覃治决定在房间里打一个电话再下去吃饭。酒店的餐厅在一楼。住宿则在三到六楼。二楼是歌舞厅。整个酒店不是高层建筑,毕竟这里只是一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