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一回头,只见顾衍之就那般芝兰玉树的站在院子门口。脸上还带着丝丝的笑意,但卷耳看着这个笑只觉得周身冷。
有着同样的感觉的人还有顾不晚,只见她急忙走上前撇清关系“三哥,我可不知道他来我这儿是为了躲着你哈。我若是知道,早给你绑回去了。”
顾衍之不置可否的摸了摸顾不晚的头。
随后看向卷耳,和风细雨的问:“卷耳,今日可还有头晕的症状?药可都喝了?”
卷耳连忙点头答道:“都喝了,衍之哥哥。已经不头晕了。”
“那就好。这善之有些太吵了,我就先将他带走了。你们姐妹今日晚饭就在自己的院子用吧。母妃说她今日乏了,让我们不用过去了。”
卷耳和顾不晚站成一排乖巧的恭送着他。
正要舒口气时,顾衍之又走了回来
“差点儿忘了,母妃让我将这个镯子给你。说是姨母送给你的,还说姨母觉得你很好,很合她的眼缘。若下次我们去赵府,让你也抽空也跟着去坐坐。
表姐刚还让人送了些蜜饯来。我看着今天已经晚了,就让我扣下了。以后的蜜饯会随着你的药一起送来,可好?”
卷耳面目僵硬的微笑着说好。其实她不吃也行,以前怎么没现顾衍之的气场这么强大。他才多大啊,11?还是12?好可怕啊!
待顾衍之出了院门,小姐俩长长的舒了口气。也没了玩儿秋千的心情,直接传了膳。
到了晚上要就寝时,因为该要怎么睡,两个人又有了分歧。起因是郡主大人长这么大没和别人一起睡过,偏要卷耳陪她睡一张床上感受一下。
“我睡觉姿势不好,也许晚上会影响你的!”卷耳不厌其烦的解释着,但顾不晚依然不松口。
“没关系,我的床大。你睡觉姿势不好就睡里面,这样就掉不了地下了。”
卷耳只好在蔡嬷嬷可怜的目光中妥协了。
两个躺下后,顾不晚有点儿莫名的兴奋,于是找了话题“顾小四真是活该,自己的课业完不成还想连累咱们。哼,今晚有他好看的。”
卷耳这几日频繁的换床也有点儿不适应,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话“你们俩怎么这么怕衍之哥哥?平日看着衍之哥哥挺和蔼的啊!”
“我的天啊,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也知道是平日里看着和蔼。我这几个哥哥当中,属三哥的脾气最是不好拿捏。明明他就站在那只是看着我微笑,但我就是感觉全身汗毛好像都竖了起来一般。
而且你知道吗?三哥有病!”
卷耳吃惊的转过头看着顾不晚“他有病?不能吧?他看起来不像有病啊?虽然是身体确实是不如二哥和顾善之壮硕,但也是面色红润,精神焕的啊!”
“不是那个有病,他是有一种不干净就会死的病。
你是不知道,他的正屋我们两个小的都是不能进的。尤其是顾小四如果想进,最起码要洗掉一层皮,再换身新衣服才行。
而且像他的马匹每次都要梳了毛他才肯骑。我总觉得他那匹马毛都不如二哥的多了。
我们兄妹五人,其实真正算是长在娘亲身边的除了我就是三哥了。
大哥二哥从小时就被父亲寄予了厚望。大哥不会拿笔就先会了拿弓。二哥更是只对兵书和武器感兴趣。
三哥是一直在娘亲身边长大的。许多事情都随着母亲一样有许多的讲究。这还是前年父亲觉得三哥太单薄了些,才和娘亲商量后将三哥带到了幽州去历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