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长庚换了衣服出来,头?发还没干,手机没充满,但她等不?及了,怕出门着凉,干脆戴上了帽子。
李介止伸出一条腿挡住行李箱车轮:“去哪儿?”
盛长庚不想理他,后退一步,只?想绕过他。
兜兜绕绕几次未遂。
“李介止,你有点儿幼稚!”
他倒没生气,回了句:“是你幼稚,好好说话。”
“搬家。”
他皱眉:“你什么意思?”
意思不?够明显吗:“我们没有必要再见面了吧。”
“作为既定事实的未婚夫妻关?系,我们为什么不?能见面?”他反问。
自然?是这奇怪的,用钱促成的,不?人不?鬼的关系:“……我觉得很尴尬。”
他莫名其妙的笑了:“是不是反了,脱了衣服没见你尴尬,穿上衣服你尴尬。”
越说越尴尬:“我,走了。”
他伸手按住勇往直前的行李箱:“你不?管你弟弟了?”
盛长?庚嗯了声:“我不是他妈,一个养姐能做的有限,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如果你反悔,那我就当被狗啃了吧。”
他面上神色未变,语气已经开始有了冷意:“盛长庚,任性也是有个度的。”
?
这话她绝对听眼前男人说过,只?不?过当时对象不?是她。
“你记得吗?”盛长?庚问,“这话你对温染也说过,请问这是你管理后宫的口头禅吗?”
“……你还能更让人无语一点。”
“也许,你不?松手,不?光会无语。”还会泪凝噎。
车轱辘从你脚丫子上压过去。
“还有,”盛长?庚补充,“我还记得你说过你不?会白?瓢温染,虽然?对方不?让你瓢,但我可以当作被?你白瓢了一次。”反过来依旧成立。
他冷冰冰回了句:“好,说实话你瓢起来挺没劲的。”
哦,不?意外,他的感受完全在她意料之内。
盛长庚走的时候偷了瓢客的钥匙,这完全是习惯成自然?的行为,她时时刻刻记着房子是李介止的,但一时不察忘记了车子也是他的。
她并没有开车去酒店,而是先开去了游乐园。
就是和谢宇去过的那家。
一个人坐了最惊险的过山车,反复坐反复刺激自己?,直到她模糊了昨夜的记忆。
最后一个人坐了摩天轮。
就像某种告别?仪式,从今以后,她是一名成年女性了,她本来对爱情充满憧憬,愿意主动出击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她崇尚先有爱再有性,最?后她既没追到自己喜欢的人,也没有因爱生性,她的所思所想,一样都没有做到。
盛长?庚拿着手机,沉默着翻到了姜思远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