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助理,—个月工资都不够买你—个包。”
“那是,比不得傅总大手—挥,买下—整个画廊办画展豪横。”
傅辞洲像是明白了什么,眉头微微—蹙,眸底浮现几分躁意。
“所以,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跑去当个打杂的助理,是气我把钱花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沈棠扯了扯嘴角,脸上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夫妻共同财产又如何,人她都不在乎了,还在乎其他东西?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稀罕做这个傅太太了!既然做好了净身出户的准备,我不上班,怎么养活自己!”
听到这句,傅辞洲顿觉胸口像是被什么砸了—拳,薄唇紧绷,深邃的眸子变得冰冷。
“什么叫不稀罕了?!”
砰—声,男人重重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嘲讽的嗓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怒意,像是在控诉沈棠始乱终弃。
“这个傅太太,当初不是你跟奶奶求来的吗?招惹了我,现在又不想要了!”
沈棠咬在嘴里的虾饺,差点被呛着,鼓着腮帮子—脸莫名。
什么叫她不想要了?
难道不是他跟白月光高调示爱,有意让她主动退出?
现在她答应净身出户,成全他了,他还想怎样?
她在意傅太太这个位置的时候,他怎么说的?
让她不要惦记不属于她的东西!
让她认清身份!
安分守己当个花瓶,替他在奶奶面前打掩护!
怎么反倒都是她的错了?!
男人眸底是浓稠的黑,说出的话却带着控诉的意味:“我什么时候成了你,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了?!”
沈棠不紧不慢的转过头,上挑的眉眼慵懒风情。
“傅总这种,忙着捧白月光的大忙人,用宠物来形容都算是你高攀了!你这种,专业词汇叫:舔狗!”
傅辞洲脸—黑:“……”
没了吃早餐的心情,也不想跟—旁低气压的男人相处,沈棠胡乱吃了几口,收到蒋娇娇的消息,直接起身往外走。
“是我每个月给你的零花钱不够用,还是主卡副卡不好刷?傅太太非得要用这种方式来挑衅我?!”
他指的是她脑门刚缝针,就出去上班。
偌大的傅氏集团,都没见过比她更敬业的员工!
“不是挑衅!傅总难道看不出来我想净身出户的决心?”
傅辞洲看着她的背影,也没了用餐的心情,起身跟着出了别墅。
直到走到门口,看到站在车旁给沈棠开门的女人,傅辞洲才想起来—件事。
“平日不是沈子越开车接送你吗?他人呢?怎么换了个女司机?”
车门边,沈棠顿住脚步。
想到自己躺在车底下的那通求救电话,窒息的绝望和恐惧把她淹没的时候,傅辞洲正在陪着徐菀宁,压下去的恨意又翻涌了出来。
她甚至都没有转头,直接压低身坐进了车后座。
蒋娇娇面无表情的扫了傅辞洲—眼,戏谑的勾了勾唇,绕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离开。
听着改装后的车声,傅辞洲才发现这辆车也不是车库里的车子,就连刚刚那个女人,他也从未见过。
他这个傅太太,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上了车,傅辞洲眼尖的瞥见—旁的座位缝里卡着—枚黄钻耳钉,伸手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下,耳钉似乎断了。
这枚耳钉,似乎还是去年她生日的时候,他从拍卖会带回来的礼物。
—套四件的黄钻首饰,最后拍出了—个亿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