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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飞来横祸（第1页）

上午七点五十三分，蓉城高新区一出租小屋。

老旧的空调如佝偻的老人，气喘吁吁地送出热气，屋内微暖。

手机的闹钟响起，公鸡的激昂打鸣声传出，声声入耳。沉沉的梦被突然吵醒，有些不耐烦，向6小北出抱怨。

6小北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在手机的屏幕上胡乱按一通，公鸡的叫声戛然而止。

过了十分钟，手机的闹钟又响了。这回，6小北并没有急着去关闹钟，而是侧翻了一下身体，把头偏向手机的相反方向。在这寒冷的冬季，起床上班前的睡意最深刻，最让人难以割舍，温暖席卷身心，思想对抗着被窝外的冷。

“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在脑海萦绕。

几分钟后，6小北懒散的从床上爬起，穿衣、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6小北内心有些讨厌，甚至有些厌恶。他对自己的长相不满意，对当下的生活不满意。6小北身高在一米六九左右，长相普普通通，身材还算精干。在他看来，普通的长相限制了他的“桃花运”，限制了异性对他的想象。匆匆刮了胡须，他向公司进。胡渣还留了一截，没被刮干净。

6小北供职的合众集团公司是一家涉及建筑、餐饮、娱乐等行业的综合性集团公司，有近百家子公司。6小北在集团公司总部上班，是个小文员。

像往常一样，6小北步行上班。稀疏的小雪并没有战胜地表的温度，落到地面就融化了，顺着道路的缝隙渗入泥土。

刚下人行天桥，6小北被一老人拦住去路。6小北本能的向后移动，与老人拉开一段距离。见老人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一头黑，穿着打扮还算工整，6小北简单打量后就准备离开。

老人站在前面，并没有让开道的意思。他对6小北说：“小伙子，我看你印堂黑，今天与人必有口舌之争！不如，让老夫给你算算？避凶去祸。”

“不用！”6小北斩钉截铁地说。

“这个老头肯定是骗钱的。这点小伎俩还能骗过我？”6小北想。现在的骗子很多，6小北时刻提防着。

“小伙子，别不信啊！今天，你甚至有可能有牢狱之灾。不妨让老夫帮帮你。”

“靠！现在骗钱的人都这么直接吗？幸好他没有说我天资聪慧、骨骼清奇，是个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6小北想着、想着，星爷的电影画面就出现在脑海。

6小北忙于上班，也不想与老人有过多纠缠，说道：“谢谢，不用。我赶着去上班。下次、下次。”

说完，也不待老人回话，6小北径自从老人身边走过，马不停蹄地赶往公司。老人静静地看着6小北走远，一声叹息。

走到公司楼下，6小北注意到公司大楼下有五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大门处有两名警察在交谈，他们手里夹着香烟。但他似乎并不好奇，步伐如常，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从警察身边路过的时候，6小北甚至都没有看他们，眼睛的余光一扫而过，径直走入了大楼，打卡、乘电梯、与相识的同事打招呼，一气呵成。

电梯停在了11楼，6小北从电梯出来，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前。大门紧闭，6小北有些诧异：“今天，平日里早到的同事怎么都这个时间点了还没有来？”他拉开手提包的拉链，从里面摸索出门禁卡，刷卡打开办公室的门。

门一打开，6小北就看见三名同事正在工位前面的档案柜边上窃窃私语。他们见6小北开门进来，暂时停止了闲聊。胡雪儿示意6小北带上门。6小北感觉他们都怪怪的，有些神秘。

刚关上门，6小北还没有往里面走几步。胡雪儿就一把抓住6小北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的身边，神神秘秘地低声问：“小北，你看见楼下的警车了吗？”

6小北简洁的回答：“看见了，怎么？”

胡雪儿郑重其事地说：“我们公司生了一起命案！就在昨晚。”

“命案？”6小北惊讶地出声音，“雪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公司怎么可能有命案！”

胡雪儿接着说：“就是命案。我刚刚听办公室的同事说的。绝对准确，你雪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6小北问：“是哪个死了？”

张劲风插话道：“张成辉，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张成辉。妈了个巴子的，这老家伙终于死了。”

说完这话，张劲风脸上丝毫没有出现对死者的同情，反而有种释然和些许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