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范清遥。
还说这花家是什么高门府邸呢,结果竟是连一点的待客之道都是没有。
正是坐在一旁看着医术的范清遥并未曾回答肖夫人的话,她只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微微抬眼时,漆黑的眸清冷一片,似有似无地打量着肖夫人。
灯火下,范清遥肌如凝脂,美的让肖鸿飞不禁又是吞咽了下口水。
肖夫人皱着眉,打心里痛骂了一声果然还是那狐狸精的长相,难怪会将自己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了,“我家儿子与整日在府邸游手好闲的清平郡主可是不同,晚些时候还要忙着备考看书,白天里还要去翰林院做侍读,身体若是搞垮了可怎么是好”
范清遥听着这话,抬手撑起在了自己的面庞上,面色平静目光清冷地开口道,“肖家夫人的儿子饿没饿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肖夫人,“”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有这么说话的吗
肖鸿飞断没想到这样冷硬生疏的话会出自范清遥的口中,惊愣了下,“清平郡主怎得如此跟我母亲说话我从很小的时候便是与我母亲相依为命,这些年母亲便是我最为敬重的人。”
潜意思,我都是如此尊敬的人,你又怎么可以出言不逊。
如此自以为是的话,范清遥自然听得懂。
但是她却没空惯这对母子自高自大的臭毛病,“你也说了,那是你母亲并非是我母亲,若是她当真温柔贤淑知书达理,或许见了面我还能装得客套一些,可若是她本就藏着什么龌龊的心思,我又何必再笑脸迎人,你说是吗,肖侍读”
肖鸿飞虽只还是个内阁侍读,可跟同届的考生相比,他可是第一个有官职的人,所以内阁侍读对他来说都是无比的荣誉。
可是现在侍读二字出自范清遥的口中,却是听着那样的讽刺。
“不知清平郡主这话是何意”肖鸿飞的脸色也是冷了,他就不明白,明明自己和母亲已是对范清遥做到仁至义尽,为何如今却是落得这种待遇。
范清遥不再看肖鸿飞,而是转头将目光落在了肖夫人的脸上,“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想肖家夫人应该很明白才是。”
肖夫人心头狠狠一跳。
她觉得范清遥是知道了那日在鸿福楼的事情,可是那日的事情她做的极其隐秘,范清遥又是怎么知道的
“母亲,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肖鸿飞看着母亲在灯火下逐渐白的脸色,也是察觉到了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情的。
“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花家门槛太高看不上咱们这种小门小户,儿啊,我早就是跟你说过的,这种人家咱们高攀不起,你怎么就是不相信现在人家是将巴掌打在了咱们的脸上,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肖夫人自不能承认鸿福楼的事情,不然她这些年在儿子心中的形象就彻底毁了。
生怕范清遥再是说出什么她不可控制的话出来,肖夫人根本不给范清遥开口的机会,拉着儿子就要往外走。
肖鸿飞惊愣地看着母亲的举动,“母亲,咱们怎可如此无理”
肖夫人急的都是咬牙了,“都到了这个时候,咱们还和这样的人家谈什么礼节难道真的要等人家亲自撵你出门不可”
肖鸿飞回头看向范清遥,果然见范清遥仍旧是一脸冰冷地坐在椅子上。
他的心瞬间就是如同被人泼了一盆的冷水。
“我真的是未曾想到清平郡主竟是如此眼高手低的势利眼,如今你花家满门男儿早已死透,你竟还真的以为成为了侯府成为了郡主,就是可以目中无人了其实你根本什么都不是”肖鸿飞真的是怒极了才是说出了这番怒不可遏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