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向雷斯垂德证实那会儿他正在街道的另一边施行入室抢劫。”夏洛克一边太开餐巾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华生决定吞回自己对他的赞美之词。
“好吧,夏洛克,账单记我的,你和你的情人,恩,还有儿子可以随便点。”大个子的男人说完后又冲小泰迪眨了眨眼睛,“你很可爱,小家伙。”
“谢谢。”小泰迪露出小白牙微笑着道谢。
“虽然你和你父亲长得挺像的,但他可没有你可爱。”安吉洛做了一个鬼脸,他那有趣的动作把小泰迪逗笑了,一旁的华生再一次咽下了反驳,关于他和同居人关系的定义。
“你不吃点什么吗?”华生问道,看着他的同居人,后者却连一口水都没有喝。
“我习惯办案的时候不吃东西,那对我的思考没好处。”夏洛克瞧了一眼华生递过来的菜单解释了一下,如果此刻苏格兰场的警察在这儿,一定会用见鬼的眼神看着约翰,是的,不是看着夏洛克,因为后者就代表了怪异这个词,夏洛克做的所有怪异举止只有个合理的解释,因为他是夏洛克,而他们会认为这个小个子的男人绝对有魔法,不然高傲孤僻如夏洛克怎么会跟普通人解释,在他看来和金鱼一样的普通人。
“但你还是得吃一点,爸爸。”小泰迪从巧克力蛋糕那儿扬起小脸说道,他舔了舔唇角的巧克力眯起眼睛说:“这很好吃。”
夏洛克看着就要喂进自己嘴里的东西皱起了眉头,他轻轻推开,“谢谢,可是我不需要。”
小泰迪显然不想放弃,继续再接再厉的哄道:“就吃一口好不好。”
华生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了,眼角的笑纹舒展开来,在接到对方的眼神后用手捂着嘴,表示他会安静。
“我不需要。”
“为什么呢,爸爸,这很好吃的。”
看着自家儿子的大眼睛,夏洛克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很明显,十几年的习惯让他无法妥协,即使对方是他的儿子。
“因为我嫌弃。”
☆、
浅色的大眼睛看着对方,瞪得大大的,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哐当”叉子“一不小心”掉到桌子上,又随着惯性弹到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裤子上,巧克力和奶油亲吻了夏洛克昂贵的西裤。
小泰迪抱着夏洛克得脖子,紧紧的,贴着他面颊小声说:“我生气了,父亲大人。”
“夏洛克!”
军医的吼声惊动了整个餐厅,他的小泰迪正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想哭又不敢哭的可怜样子,上帝,夏洛克竟然对一个六岁的小孩儿说这种任性的话,那是他儿子!
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一家三口,那对同样顶着卷毛的父子俩正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一向不喜欢引起别人注意的约翰·华生在咆哮完后冷着脸瞧着自己的同居人,这个入侵过阿富汗的男人在这间小小的餐厅中造成了非常大的压力。
夏洛克抬眼看着他的同居人,心里想着,他有说过约翰这个样子看起来很不错吗?也许没有,不过等他发完火也许自己可以提一下,金鱼似乎都喜欢被赞美的。
“过来我这儿,泰迪。”约翰医生看着那个小可爱放软了口气,后者犹豫了一下从自家父亲的膝盖上下来,窝在华生怀里抽泣,小脑袋慢慢地动着,像是寻求温暖和安慰的小动物。
夏洛克·福尔摩斯抿着嘴唇,刚刚那丝欣赏已经收敛了起来,看着他的儿子在同居人怀里撒娇,视线在自己西裤上面的污渍看了一下,最终抬起头直视着对面愤怒的男人,一脸我没错的样子。小卷毛是个小恶魔,甚至还故意弄脏他的裤子,他从不曾吃别人的口水,即使那是他儿子的。这句长长的话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那会触动某根幼稚的神经,虽然在约翰医生看来他已经足够幼稚了,他对面其实坐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倔强小子而不是一个敏捷的侦探吧,前军医默默地想着。
“夏洛克,泰迪是你儿子,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六岁的小孩儿。”军医一边安抚着怀里的小泰迪一边严肃的看着对面的侦探。
“其实还有四个月才六岁,爹地,我现在是五岁零八个月。”小泰迪抬起头哽咽地说,大眼睛红通通的。
“对!他甚至还没有六岁,而你已经二十七岁了,老天,你是他爸爸,你得耐心的对待他,别说是他吃过的小蛋糕,就是含过的意大利面你也要吃下去!”华生医生激动的说道,虽然他一向是非常冷静的性格,但是夏洛克似乎在两天内就挑战了他那根叫做宽容和冷静的神经,从小被自家姐姐欺负的老实的华生非常能够理解小泰迪的心情,在心里将小泰迪划拉到自己这边后,华生是无法见到这个小家伙被欺负的,即使那个肇事者是他爸爸,一个聪明敏捷的男人。
“那有点儿恶心。”夏洛克皱起了眉毛,在他的大脑里进食原本就是一件无聊的事情,更别提吃他儿子含过的意大利面。
“这个我不会让你吃的。”小泰迪扭过头红着眼眶对自己的爸爸说道,长长的睫毛上还有着泪珠。
被小泰迪的体贴懂事所掳获的军医低头亲了亲他的卷发,安慰道:“别担心,泰迪,你爸爸他只是不习惯。”
“恩,他只是有点儿嫌弃我。”眼睛里含着一泡眼泪的小泰迪瞅着自家爹地哽咽的说,白白嫩嫩的小手攥着自家爹地的衣服,小嘴委屈的抿着,重复着某个无良爸爸刚才的话语,成功的将军医的火气再度挑了起来。
“夏洛克,你就不能安慰安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