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很浪费时间,还有无聊。”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一只抬高下巴,尾巴翘起的高傲的猫,有些装模作样也足够可爱。华生笑了出来,很快又意识到一件事情,他们的儿子泰迪·福尔摩斯太过安静了。
“哦,别看着我,爹地,你们继续。”小泰迪歪歪脑袋一副不要在意我你们尽管说话,或者再恩爱一点也没事的表情,末了又眨了眨眼睛补充了一句。
“icky说好孩子不应该打搅夫夫恩爱。”
华生:“……”天杀的麦克罗夫特你给我儿子到底灌输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夏洛克放下最后一个盘子,将白毛巾扔给军医清洗,背着一只叫做泰迪的考拉出去,一边出去一边凉凉地说:“所以我早和你说了,约翰,保持沉默才是平息谣言的最好方法。”
厨房里的华生保持着僵硬的姿势捧着白毛巾,像一只被雷劈中的松鼠一样,想着,所以这都是我的错?
小泰迪轻轻地抓了下夏洛克得头发,咕哝道:“你欺负爹地。”
“泰迪,再动我的头发就把你扔给麦克罗夫特。”
“你又欺负我。”鼓着腮帮子的泰迪又抓了下夏洛克得头发,福尔摩斯家的男人从来不害怕威胁,如果硬要说的话,他这抓头发的小癖好还是遗传着对方的,就算告状他也不怕,这可是icky告诉他的,那会儿他的发际线比现在可退后了好多。
夏洛克翻了翻眼睛,双手往后面一扒拉,灵活的让考拉泰迪转了个方向,跟大米一样夹在腰间抱着去浴室了。
“嘿,爸爸,你不能作弊!”
“爹地,爸爸他挠我痒痒!”
小泰迪的求救信号没有传达给华生,因为他正坐在小马扎上思考,造成这一系列的误会真的是因为他说话不够谨慎吗?
☆、
三个人都洗了澡,夏洛克在帮泰迪擦头发,这倒是难得,因为夏洛克在没有案子的时候就像一只屁股被粘在了沙发上的猫一样,懒懒的连抬眼都觉得是一件无聊的事情。
趁着那父子两在擦头发的时间,华生去厨房泡了一壶红茶,然后又热了一杯牛奶,想了想又热了一杯,加两颗糖,带着弄好的东西来到客厅,穿着睡衣的军医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想着,明天就是泰迪去学校的第一天,他们得先谈谈。
没过多久,另一张沙发上水汽清新的父子两坐在一起,浅蓝色的丝质睡衣,同样的卷毛还未干透,没有了往日的蓬松,却更加黑亮,两个人捧着牛奶慢慢地喝着,像是懒洋洋的猫咪,华生揉了揉脸颊笑了一下。
“夏洛克,泰迪明天第一天上学,我们得有一个人去送他。”
“我知道。”夏洛克点了下头,浅色的眼睛看着对方,“你似乎很高兴,约翰。”小泰迪也歪歪头看着自家爹地,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没什么,只是突然意识到你们真的很像。”华生耸了耸肩膀,虽然泰迪是他们俩的儿子,但很明显,福尔摩斯家的基因就是比华生家里要顽固。他对面的父子两互相看了一眼,一样的眼眸中倒映着对方的影子,只是小的那只更加肉嘟嘟的。
小泰迪微微红了脸颊,扭头看着自家爹地,撅起小嘴有些不满地说道:“才不像,我是圆脸。”
“你看起来像只邻家泰迪熊。”夏洛克凉凉地说,右手抚摸着对方的卷毛,这小家伙竟然拐着弯说他脸长。
“好了,夏洛克,让着他。”华生赶紧出来打圆场,省的这父子两又闹起来。
小泰迪轻轻地哼了一声,躺在夏洛克得肚子上,伸出小手摸摸对方的下巴,又把夏洛克得右手放在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上,安静地听着华生继续说话。
“就按照麦克罗夫特说的,泰迪是你儿子,为了不让别人怀疑,你得去送他。”
夏洛克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泰迪的小肚子,脑子里在思考着这个地方的器官,复习那些实用的知识,听到华生的话他抬起了眼睛,慢吞吞地说:“如果没有案子的话。”
“好吧,我希望明天全伦敦都是平安的,犯罪人员都抱着一桶爆米花在家里看碟片。”华生先是叹了口气,末了又笑着说了刚刚那句话,语气像是真诚的祈祷着世界和平一样,怀着最虔诚的心许愿,然后用最宽容的心态接受现实。
“我想你百分之八十会失望。”夏洛克翘起了唇角指出,丝毫不为他这种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举动感到羞愧。
“好吧。”华生抿了抿嘴唇再一次说道,直接将那百分之二十也放弃掉,做了准备他将带着同居人的儿子去学校,而所有人都为男孩儿叫他爹地而投来各种复杂的眼神。
“很好。”夏洛克为华生如此认命的决心感到高兴,就算没有案子他也不愿意去学校,那里可是关押着无数小恶魔的地方,家里有一只已经够了,这是他自己的儿子,没法儿跟炸药包一样清扫出去,只能多围上几层柔软的毛毯,小心地不要触碰敏感的地方以防爆炸。
小泰迪打了个软软地哈欠,揉了揉眼睛,他有些困了,好孩子作息时间表提醒他该上床睡觉了。
“爹地,爸爸,我们去睡觉吧。”
作为成年人,他们的生物钟还没有奏起小夜曲。作为一个男人,拥有着纯洁室友关系显然还没有领证,以后也不会领证的约翰·华生有必要告诉他的儿子,他和他的另一个父亲不适合睡在一起。
“可你们是我爸爸。”小泰迪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末了又补充了一句,“icky说夫夫就应该睡在一起。”那会儿才四岁的小泰迪试图挤进麦克罗夫特和格雷格之间做晚上的夹心饼干,却被前者给抱着放进了自己的小床上,还特别认真的告诉他夫夫才应该睡在一起的,所以小泰迪记得很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