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恨的是那夏啸天竟然把我当做三岁小孩来耍。你看看他这张所谓的“万民状”吧,虽然上面密密麻麻摁上了血手印,可这那是什么血手印啊!这分明是蘸上的红印油。你夏啸天就是做样子也起码用个狗血、鸡血吧,真是可恶至极。
你再看人家龙得水家的“万民状”,那血手印可是清一色的咬破手指摁上去的,假如没有深仇大恨能这样做吗?哼!真是欺人太甚。”
林同春说着将两家的状纸在手里抖的哗啦啦直响。
“林县长果真是明察秋毫!还真是这样。”
祝光显秘书长接过万民状细看到,“哦!不过属下看这最后的三个血手印似乎也不是真血。”
“嗬!还真是的,这颜色不是鲜红的,看来也有浑水摸鱼之类。”
林同春仔细看后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最后的三个血手印是毒娘和儿子瓜蛋、胖丫三个人摁上的。
这三人当时在场只是想混点粮食,看到别人都在咬破手指摁血手印,三人吓得当时就想溜。巧的是胖丫正好来了“大姨妈”,于是便拿来派上了用场。
“哼!这个夏啸天,我真想一纸裁决判他个杀人偿命,让本县住军把他送上断头台。这可是个血债累累的家伙,他手上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呀,真是死有余辜。唉……!”
林同春长叹一声继续说到。
“可是我担心他狗急跳墙,那样的话不知还要搭上多少无辜人的性命,况且我也需要利用他完成军粮任务,眼下两家的生杀大权又落到我的手里,这或许是天意啊!”
“可是林县长!今天是原定的裁判公布的日子,那龙、夏两家一定会来索要裁判结果的,如何评判您可要早作打算啊!不然的话恐怕要出大乱子的。”
“是啊,我也在一直考虑着这件事情,这场官司断处起来一定要慎重。说实话,如果不是有驻军的威慑,我的评判对夏啸天来说就是废纸一张。可现在就不同了,我的裁决一出,无论哪一家输赢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所以不可草率啊。可惜的是目前为止,我心中还没有一个妥善的方案啊,唉……!”
林同春又一声叹气,显的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两个人都沉默起来,屋子里陷入了一阵静寂。
……“虽说你今一日打回败仗,怨山人我用兵不当你莫放在心上……”
屋外不知何人吟唱《收姜维》戏曲声隐约传来。
“有了!”
忽然间祝光显眼睛一亮拍腿说道。
“林县长,这件官司或许不用您为难了,属下听闻百姓传言,那龙得水已经下定决心,无论裁判输赢,他都要动手封死泄洪道,到时间那夏家决不会答应,必将带人阻拦,而一场血拼必将在所难免,这样的话不管谁死谁活肯定分出胜负,这样一来两家的官司也就有了一个了结,也省得县长您给他们评判啦。
可惜的是,属下料定龙家绝不会占到便宜。因为有夏振东的保安队人多枪多,吃亏的必定是龙得水,颖桥镇百姓也必将遭遇一场血光之灾啊!”
“此话当真?”
听到祝光显的话语,林同春县长呼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不!不行,绝不能这样……”
他瞪着眼睛连声说到。
“一定要让正义得到伸张,坏人受到惩罚,不然的话,我林同春做的什么县长。”
忽然间一阵激烈的嘈杂声打断了林同春的话语。两人正在惊诧之间,只听“咣当”一声屋门被撞开。县政府的看门人脸色蜡黄闯了进来。
“快!林……林县长,大事不好了!两伙人……在门外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