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那样一幕,谢清漓的心灵受到了暴击,她飞快回到漓安苑,足足沐浴了半个时辰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不时想要干呕。
春芽以为谢清漓晚膳吃坏了东西,急忙翻出谢清漓的那些小药瓶,焦急问道:“小姐,您胃不舒服该吃哪种药?”
“药?”
谢清漓猛然坐起身,刚刚她只顾着恶心,此时才惊觉有些不对,按理说秦碧彤怀了身孕,谢景元不顾惜她的身体,也该顾惜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应如此急不可耐才对,莫非谢景元被下了药?!
仔细回想,谢景元进屋时还面色如常,但不久之后便面色潮红,在此期间他并未碰触任何东西,所以有问题的定然是熏香!
谢清漓勾唇一笑,看来秦碧彤果真没有怀孕,她想弄假成真!
作为仇人,谢清漓当然不会让秦碧彤如意,她迅起身,一头扎进自己的小药房一阵捣鼓。
夜半时分,谢清漓一身夜行衣、黑巾遮面,再次来到秦碧彤的卧房外。
卧房内一片漆黑,隐隐传来一粗一浅两道鼾声。谢清漓躲在窗外聆听了片刻,确定房内之人已经熟睡,才轻轻推开窗户,灵巧地翻了进去。
香炉的熏香已经燃尽,但房内仍旧飘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
谢清漓走到床榻边,便看到谢景元与秦碧彤交颈而眠,好一对浓情蜜意的狗男女!
她压住心底阵阵翻涌的恶心之感,迅掏出一瓶迷药,捻了些许放在两人鼻下,两人便睡得犹如死猪一般。
谢清漓伸手在秦碧彤的手腕上轻轻探了探,秦碧彤的脉搏不浮不沉、从容和缓,并无滑脉之象,她果然没有怀孕!
谢清漓又在房内转了一圈,不费吹灰之力,便在妆奁中找到一包熏香,她轻轻闻了闻,果然掺了助兴的药物!
谢清漓唇角微勾,她拿出一瓶药粉,小心地掺入熏香中,又仔细放回原处。
离开之前,她再次看向床上挨在一起的两人,忍不住冷笑一声,既然你们想要乱来,本姑娘心善给你们添上一把大火,接下来好好享受情难自已的滋味吧!
……
眨眼之间,三日之期已至。
谢清漓简单梳洗了一番,一身素净的家常打扮,带着冷霜便出了漓安苑,直奔侯府正门而去。
在即将迈出大门时,谢清漓却突然顿住脚步,身后似乎有道视线正盯着她。
谢清漓用眼角余光微微一瞥,便看到谢清瑶和她的丫鬟迅朝花木后躲去。她忍不住一声冷笑,她还没出手收拾谢清瑶,谢清瑶却主动送上了门。
她立即调转方向,朝侯府深处走去,一路上她走走停停,似是在游园一般。
冷霜不明所以,她一脸冷肃跟在谢清漓身后,心中却越鄙夷,这些闺阁小姐真是多事又善变!
直到她们穿过整个侯府,走到侯府后门时,冷霜再也忍不住,沉声质问道:“小姐,为何要突然改走后门?太子府的马车正在正门等候!”
谢清漓却一脸顽皮地将手指放在唇边,轻声道:“嘘!不要吵到后面的小尾巴!”她狡黠一笑:“小姐我本想在府内戏弄戏弄她了事,她却非要死咬着不放,那休要怪我不客气咯!”
冷霜闻言一惊,有人盯梢吗?为何她没有现?她悄悄回头,果然看见两名女子远远地跟在她们身后。
谢清漓带着冷霜出了侯府后门,走过两条街道,便汇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似是对盛京城极为熟悉,一路东走走、西逛逛,带着谢清瑶主仆在大街小巷里七拐八绕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