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时雨笑了:“小姐,这个该杀又由谁审判呢?谁又有资格来审判?”
曾经身为刑警的孔时雨对“该杀”的判断最为敏感了。
在韩国,可不乏自认审判者的犯罪分子。
不死川实弘从这句反问中嗅出了同行的味道,还是走入歧途的同行的味道。
他拿过炼狱梨音的手机,直接对着话筒说:“你曾经是警察吧,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个度在哪里。”
突然冒出的陌生男声让手机另一边的禅院甚尔坐起了身体。
他目露杀气的看向手机,仿佛要透过手机看向另一边的男人。
炼狱梨音的手机里为什么会传出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
禅院甚尔冷冷的问。
梨音微愣,她拿回手机:“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抿了抿唇。
他现在还没做好和梨音见面的准备。
但是手机里传来的陌生男声让他意识到,他躲避的一周里,梨音一直有自己的生活。
她的过去他没参与,她的社交范围他没踏入,她身边随时可能冒出像宇髓天满一样的男性,该死,这个声音和那个叫宇髓天满的完全不一样。
禅院甚尔:“想知道什么,今晚十点后来歌舞伎町一家名叫‘honey’的店,你独自来。”
说完,他点了挂断。
梨音:“……”
嘟嘟的忙音让在场的两个男人同时皱眉。
不死川实弘:“晚上我过去。”
他是警察,也是三人中年纪最长的,怎么可能让炼狱梨音一个刚2o岁的小姑娘去歌舞伎町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
他认为,这个禅院甚尔肯定不怀好意!
宇髓天满倒还记得这个之前在竞马场遇见的男人,他问梨音:“你们吵架了?”
梨音满脸困惑:“应该没吧。”
不死川实弘凶凶的:“别管什么应该不应该,我过去。”
梨音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死川先生,我是炎柱的继承人。别把我当成需要被保护的女性。我未来会是‘炎柱’。”
在场三人祖先都是鬼杀队的“柱”,深知“柱”的责任。
别人可以哭泣,可以软弱,可以后退,可以放弃,但“柱”必须站起来。
因为他们是“柱”。
他们要是退了,谁又顶在前面呢?
不死川实弘皱了皱眉,没再说他去的话。
宇髓天满:“没关系吗?”
梨音:“放心。”
梨音其实真挺懵圈的。
一周前,她给禅院甚尔讲了鬼杀队历史,她给他想清楚的时间和空间,不管是加入鬼杀队,还是不加入,她都接受。
之后,她就开始忙诅咒师的事了。
这一周里,禅院甚尔没找过她,她忙疯了自然也没想过那个人。
结果现在……有种家里狗养的好好的,结果跑丢了。没几天完全变成了陌生的霸道野狗。
不过,话说回来,歌舞伎町是怎么回事?
明明一周多前还是穿着和服的深宅大少爷,现在居然都会逛花街了?
真是……学坏学的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