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花蝉衣抬手用力擦了擦嘴“我是疯了才会想和你同生共死你自己去死好了我和顾承厌早晚会再见的”
最后一句话,花蝉衣说的掷地有声,与其说是说给白术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她自己宽心用。
她和顾承厌断了倒也无所谓,可若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断了,想想心中实在不甘,好歹要将话说清楚
“见面”白术嗤笑了声“在黄泉见面么”
花蝉衣想都没想,直接拔下头顶的簪子对着白术丢了过去。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
“你在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带着你同归于尽”
“我没胡说八道,这次顾承厌出征,难保不会出什么事儿”
花蝉衣愣了下,随后心里猛地咯噔了一声,因为白术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是不是听见什么风声了”
“算是吧,所以你究竟去是不去不去的话,你能不能活下来我不知道,顾承厌十有八九要命丧于此了。”
花蝉衣感觉自己头皮都快炸了,起身就准备向外走,来到门口时,猛的顿住脚步“那你怎么办”
“我都安排好了,你若是到时候能带着顾将军回来救我,说不定我还有一线生机”
花蝉衣微微颤,虽然白术这个人不怎么样,可一想到他可能即将快死了,花蝉衣心下还是极不是滋味。
可一想到顾承厌,花蝉衣死死咬住下唇,硬下心来“我一定会带着顾承厌回来救你,你放心”
花蝉衣说完,将熊卡教给自己的易容术快教给了白术后,连夜收拾好行李,快马加鞭的奔着战场去了。
花蝉衣赶了整整六日的路,第七日晨光乍起时,赶到了玉门关,却被侍卫拦了下来“做什么的”
“我找顾将军,有要事禀报。”花蝉衣语气有些交集,自打听了白术那些话,花蝉衣恨不得长出翅膀来飞到顾承厌身边,生怕多耽搁一会儿,他便会遭遇不测。
拦下她的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疑惑道“什么事将军日理万机,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
花蝉衣见这二人不肯通融,解释道“我得知军队中或许有内鬼,要对将军不利,劳烦禀报将军一下,我亲自同他说,你们若是信不过我,可以搜身,我并未带兵器之类。”
原本花蝉衣以为,自己这么说这些人会放自己进去,毕竟自己看起来不会对顾承厌有什么危害才是,不想这二人闻言,直接将她抓了起来。
“你一个寻常女子,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我看你十有八九便是个细作你是来打探什么的”
花蝉衣愣了下,心说这些人戒备未免太高,愣道“是不是抓到内鬼了还是说将军出什么事儿了”
问最后一句时,花蝉衣声音已经细若蚊呐,这话她几乎不敢问,生怕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显然这两个侍卫认定了她有问题,一个寻常女子,如何能得知军中事更别提是这种时候来,二人几乎没给花蝉衣解释的机会,便将她带了下去。
将花蝉衣押下去后,其中一名侍卫立刻去禀报了顾承厌。
军营中,顾承厌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薄唇更是毫无血色,整个人苍白的像一张白纸,仿佛下一刻便会断气。
听见有人来了,顾承厌缓缓睁开眼“怎么了”
“回将军的话,外面来了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说有要事要向您禀报,还说知道咱们当中出了内鬼,树下觉得此人很可疑,便将她暂时抓了起来,想来问问将军如何处置。”
顾承厌此时意识有些涣散,闻言按照多年的经验,本能道“这种时候出现的女子,还不自报家门,十有八九是细作,不说的话,打到她说”
顾承厌说完这些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挥退了下人后,疲倦的闭上了眼。
却也没睡着,此次一时失手,惨遭算计,身中剧毒,不知还有几日活头,顾承厌已经尽全力将剩下的事嘱咐好心腹去做了,这场仗绝对能赢。
剩下的时间,他几乎都在想花蝉衣中度过了。
顾承厌从没想过自己会没出息,得意张狂了数年,会栽在小人手里,最后的日子居然是在思念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中度过的。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想继续勉强自己刻意将花蝉衣在脑海中抹去,这段时日已经够痛苦了,人生中最后的时间,他想随心一次,哪怕是错的
花蝉衣从没受过这种折磨,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军中的刑罚居然这般残酷,花蝉衣原本还准备酝酿一下在告诉顾承厌自己来了,毕竟自己娘可能害死了顾承厌娘亲的事,花蝉衣心中还是有些心虚的,不过挨了两军棍后,花蝉衣觉得自己还是没必要纠结这个问题了。
“劳烦军爷通传一下将军,我是花蝉衣。”
“将军现在睡了,没时间知道你是谁花蝉衣是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不说我今日就打死你”这人说着,又对着花蝉衣重重抽打了几下,半分不见怜香惜玉之情,花蝉衣只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被抽断了。
花蝉衣看着眼前肥头大耳的武夫,觉得自己和他说不清了,心下有些急躁,怒吼道“将军是不是出事了你若是在不放了我,你们将军就别想有命活了”
大概是因为她这一嗓子气势太足,又或许是因为她此时的愤怒太真诚,看不出半分伪装,打她的人猛的停了手,想了想,还是将花蝉衣带到了顾承厌所在的军营内。
花蝉衣一看见顾承厌那样子便疯了,准备冲上前去看看他如何了,却被两个武夫一左一右的架住,挣脱不开。
“你大爷的”
花蝉衣怒极,也不继续装柔弱,伸出腿来,对着两个武夫最脆弱的部位用力踹了两脚,这二人吃痛的松开手后,冲到了顾承厌床边。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