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砚随手挽了个发,叫上赵东随他出门。
早在他出门前,武卫都已在外准备好马车等候。
昨晚上他睡得并不安生,做了一夜的噩梦,他此刻有些犯困,便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外头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得紧。
明云县得赶在入冬河面结冰之前将过冬的货物准备好。
明云县农地少,待水面上结了冰,没有来往商船的补给,靠明云县百姓自给自足,很难撑过一个冬季。
所以秋季往往都是明云县集市最最热闹的时候。
赵观砚自然也要为此做准备。
等到了地方,张一提醒他:“堂主,粮铺到了。”
他慢慢睁开眼睛,已然没有刚刚那么困了,打起精神就准备下车,张一也准备跟着下车,这时,赵东越过张一,扶着赵观砚慢慢下了车。
赵观砚出行向来只图方便行事,还没被人这么伺候过,出行在外,他也不好教训赵东,等回去再与他仔细说下。
他将赵东的手甩开,向前走去。
赵东感觉到赵观砚好像生气了,他握了握手,感受残留在手掌的温度,不知道自己哪里惹赵观砚生气了,一时之间踌躇着不敢上前。
张一看着傻眼了的赵东,提醒道:“堂主不喜在外张扬,凡事能自己动手都自己动手,你注意分寸。”
赵东听到此言,明白了什么,深深看了张一一眼,心情复杂地说:“多谢。”
感受到赵东敌意的张一有些无奈,要不是看堂主真的对他另眼相待的份上,张一都懒得张这个口。
赵东跟上赵观砚的脚步,跟在他身边,小声地认错:“堂主,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堂主责罚,不要生我的气。”
听到此话,赵观砚本来就没几分气,这下气也全消了,“嗯,不气。”
变质
他们一行人到了店内,粮铺老板早已等待多时。
“赵堂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赵观砚:“客气。”
粮铺李老板将赵观砚引到会客厅,奉承道:“小店多亏赵堂主照顾,我们店已为赵堂主准备好了良米两百石。”
赵观砚皱了皱眉,“怎么少了?”以往都是三百石,每家粮铺都收一点,务必保证赵家的各位都吃得上粮食。
李老板叫苦不迭,“赵堂主您有所不知,今年不知怎么地,放了消息说,上面有人来了咱们这收粮,这两天的功夫就该到了,哎,还请赵堂主见谅,这已是李某能拿得出来最多的了。”
赵观砚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明云县粮食只有往外进的,没有往里出的,今年是怎么回事?
既不闹灾也无洪水泛滥,朝廷竟开始向民间买粮了吗?
真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