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这一手这是个高招,本该两家怎么也得伤筋动骨才能解婚。哪知道,沈家那些人,心狠手辣得很,亲孙子?照样丢进水里喂鱼。”他边说边摸着下巴,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
“那沈辛,唉,真是倒霉的孩子。越山兄,咱们就帮圣上圆了这个局,给那孩子一点安慰吧。”
回到沈府,只见大夫人和二夫人脸色难看到极点,就像被人戏耍了一般。
她们本想借诬陷沈辛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哪知反被那小子巧妙地反将一军,让谢夫人的名声沾上了洗不掉的污点。
沈府上下,人心惶惶。
家仆丫鬟们走路都轻飘飘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两位夫人的出气筒。何夫人和谢夫人那脸色,简直比冬日的寒风还冷,众人避之唯恐不及。
谢夫人怒气冲冲地踏进自己的房间,挥手间,一件价值不菲的瓷器应声而碎,似乎这还不够解气,她又将手中的玉器盒猛地掷在地上,碎片四溅。
房间里噼里啪啦的摔打声此起彼伏。
这时,何夫人手捧一碗热气腾腾的安神汤,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
“妹妹,先喝口汤润润身子。”何夫人温言细语。
二房的谢夫人一见到何夫人,那股子憋屈更如泉涌。“好姐姐,今天那沈辛竟敢污蔑我,我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那些个下人们,窃窃私语,恐怕这谣言就要传到老爷耳中了。我该如何是好……”
谢夫人紧紧抱着何夫人的手臂,泪眼汪汪,对沈辛的恨意犹如烈火。
谢夫人与何夫人,一贯的嚣张跋扈,总认为世事都应该顺着她们的意愿。
然而,何夫人今天倒是显得格外镇定,没有往日的慌乱。“妹妹,你有没有觉得,那沈辛并非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何夫人突然的一问,让谢夫人略微收敛了情绪。
“被沈家如此冷落,住在那刮风漏雨的破屋,旁边还尽是鱼塘菜园。这种环境下,他却不急不躁。特别是这一年,几乎没犯过任何错,让人抓不住一点把柄。”
何夫人微微皱眉,神情中透着几分认真。
谢夫人听着,心中不由得对沈辛又添了几分忌惮。
而何夫人那双透着智慧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她轻轻拍了拍谢夫人的手背,那动作温柔而坚定,仿佛在安抚,也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谢夫人心中盘算着如何让沈辛好看,好解了与苏亦棠的婚约,她先是想着让他残废,后又想让他背负墨刑,名声尽毁。
可这两次算计,却都像小孩子过家家,没成想那小子滑不留手,反过来还给她摆了一道。
何夫人分析了前后,原本慌得一批的谢夫人,这时也像是喝了定心汤,眼神渐渐坚定起来。她若有所思,“那沈雷,武道九品的实力,在堂上和沈辛交手,竟然只是打个平手?”
“可不是么!我都奇怪,也没见过他练武啊!”
两人这么一说,仿佛那个在沈家默默无闻的少年,突然间变得不那么好欺负了。
但谢夫人心里清楚,不管他有没有两下子,这婚事必须得黄。
苏亦棠,只能是她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