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腕上是一条纯金椭圆形手链,嵌着青绿色玻璃珠,开口处是一把同心锁。
赫连祁手腕上也戴着同样的手链,两人的手链用一条金色的长链子连接着。
不管是她还是赫连祁,只要一拽就能把对方的手腕拽过来,扯动间还会出哗啦啦的响动。(类似于现在的手铐。)
于是在那过程里,浩瀚的江面中间,夜晚的寒霜萦绕在四周,如屏障一样把两人包围在其中。
金色手链不断出声音,一同构成了美妙的音律。
偶尔那竹子就会往下沉,让人感觉会掉下去。
容嫣当然害怕,这种情况下反而让两人的感觉更剧烈,惊险、刺激,容嫣几乎要畅快死在这种骇人听闻的欢好里。
赫连祁总是能给她带来如此惊心动魄此生难忘的体验,以至于会让她觉得其他男人对比起赫连祁,都是那么寡淡。
即便她不爱赫连祁,可这一生里因为赫连祁带来的种种,她想她也不会爱上其他男人了。
远处停着一条小船,赫连祁抱着容嫣飞身上去。
那期间小船承受不了颠簸,便在水面上晃动着,看着随时都有翻船的危险。
“摄政王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容嫣不得不紧紧攀附着赫连祁。
他哪是为了表演独木漂给她看,苦练这种民间绝技,不过是为了身体上的欢愉。
呵,说她骚,明明他才是最重欲的,时不时解锁古往今来都没有的新玩法,比女人都能浪。
“太后娘娘是忘了马上就是元宵佳节了吗?”赫连祁又一次把容嫣送到的那一瞬间,忽然“砰”地巨响传来,继而头顶的夜空一朵朵花火绽放。
容嫣从赫连祁肩上诧异地抬头看去,只见随着“砰砰”声响中,烟火像箭一样直冲云霄,又四散开点点金光。
一朵朵五颜六色的烟花飞升降落,流光溢彩盛大璀璨,整个江面都被映照着,美轮美奂。
烟花太多了,放了很长时间,整个上京仿佛都被点亮了,所有百姓们都出门来看这场烟火。
船上也堆满了烟花,排列整齐后,赫连祁递了火折子给容嫣。
容嫣没有入宫前,过节日时总跟着赫连祁一起放烟花,此刻也不是在宫里,她放下了太后娘娘的庄重,接了火折子便蹲下去点燃烟花。
然后容嫣迅跑到船尾,撞入赫连祁的胸口,被赫连祁的双臂搂在怀里,“哗”一下披风展开后裹住容嫣。
与此同时,烟花“砰”一下在两米开外的船头炸开,赫连祁站在容嫣背后,抬起双手捂住了容嫣的耳朵。
烟花绽放,容嫣仰头去看夜空,一张脸被烟火映照得流光溢彩,眼眸也是璀璨的,神采飞扬,绝艳的眉眼溢出平常没有的欢喜。
这一刻,容嫣在专注地看烟花,而赫连祁目光近乎痴迷地看着容嫣。
江水悠悠,荡着波纹,被烟花照得仿若蓬莱仙境。
一叶扁舟漂在江面,一男一女于这种情境下并肩而立,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看起来就像是一对远离凡尘的神仙眷侣。
回去的时候,容嫣还是被赫连祁从背后揽在胸口,共乘一骑,赫连祁并没有给容嫣开手链上的锁。
“摄政王要锁哀家到什么时候?”这手链扯动起来还是很磨手的,刚刚那过程里赫连祁拽了她好几次,赫连祁皮糙肉厚没伤到,容嫣雪白的手腕上却被勒出了红痕。
赫连祁心想当然得等沈瑾书的那场刺杀结束后,抬起戴着手链的手腕,抚了抚容嫣的脸。
“本王想跟嫣嫣锁在一起一生一世。”
金属的冰冷感侵入容嫣的皮肤,搭配着男人低喃痴恋的话语,容嫣对上赫连祁深不见底藏匿着什么的墨眸,莫名打了一个寒颤,紧抿着唇不再说什么了。
马儿是往皇宫的方向跑的,容嫣却在途中忽然弯下身呕吐起来。
她呕吐得很严重,脸色青白,身上冷汗直冒,眼里都是泪水。
“太后娘娘该不会是怀了本王的孩子吧?”那一瞬间赫连祁的手钳制住容嫣的后颈,所有在欢好中的沉迷温情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冷眸里只剩下可怕的戾气。
容嫣趴在马背上,吐过一阵后缓了很长时间,淡淡道:“哀家早就喝过绝子汤了,不可能是孕吐,哀家可能是受了风寒或是吃坏了东西,才会肠胃不适的。”
赫连祁的胸腔狠狠震动了下,用手链猛地把容嫣拽到身前,手指卡住容嫣的下巴,“你竟然喝了致使终身不育的绝子汤,容嫣,你竟然不愿怀上本王的孩子?”
当然,他不会让容嫣这个杀母仇人怀上他的亲手骨肉。
但容嫣自己喝绝子汤,不愿生他的孩子,跟他不让她怀上他的孩子,是有很大区别的。
“哀家怎么会怀你的孩子?摄政王,我们现在是在偷情,我们的孩子可是野种、孽种,再说了,只有爱一个男人,那个女人才会甘愿为他承受着十月怀胎的艰辛和生产时的九死一生,哀家不爱摄政王,怎么可能为摄政王生孩子呢?”容嫣是笑着说的,话语是那么嘲讽又羞辱。
“你竟然认为我们的孩子是野种孽种?”赫连祁掰着容嫣的下巴,让容嫣感觉到下巴快要被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