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县令大人在,这次宴席是村里吃得最和谐的一次,大家都很有礼貌,轻声细语,细嚼慢咽地吃着美味的食物。汉子们举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可秀气了。
堂屋这桌,县令大人,薛神医,族长,村长,二爷爷,老根叔,老罗头,李新,李建平,雷师傅十人一桌,县令大人也没端着架子,跟大家吃吃喝喝,聊得很是高兴。
旁边房间里这一桌,县令夫人,罗氏,族长奶奶,村长奶奶,二奶奶,罗氏的母亲,罗翠花,李建乐,八人一桌,丽姨很是亲切,什么家长里短的,很快就和奶奶们打成一片。
小宝不跟大人一桌,非要和小孩们一起,李建喜就在旁边照看着。追着喂着不好吃,跟一大帮孩子抢着吃,太香了。时不时会传来他“咯咯咯”的笑声。
宴席中,兄妹四人拿着酒杯,一桌一桌敬酒。落落大方,气宇轩昂的男儿郎,飒爽英姿,娇娇俏俏的女娃娃,让村民们又刷新了认知。就连县令大人都默默点了点头。
这乔迁宴吃了一个多时辰,大家都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饭后大家移步李建平的“平安院”,坐在茶室泡茶。
“丫头啊!这房子也盖好了,过完年就去医馆,切莫再偷懒。”薛神医摸着戴在手上拜师礼(白玉扳指),提醒一下。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李建乐很狗腿地斟茶。“师父,我那边院子里还给您留了房间,过年时就来我们家,好吗?”
“有心了。你安排吧!”薛神医拿着眼角斜了一眼石县令。
休息一会儿,石县令提议四处转转。
李建乐做向导,从怎么构想到建设,从里到外,给大伙介绍。雷师傅着重介绍了浴室的功能。
县令大人也很是惊讶,这丫头的脑袋真好,啥事都计划得万无一失,目光长远。是个有深谋远虑的人。
“乐丫头啊!这院名取得好。整得比京城的雅致多了。“修竹”,“闻香”,“花开”,我就很喜欢。”丽姨看着挂在院墙上的树根雕。上面的美术字体,能看得懂,只是有点怪。
大家四处走走停停,来到大门外,石县令看着背靠后山,面朝小溪的大宅子,“山水人家”,这名字不错,应景。
“师父,县城您可有认识的牙行?我们想买些田地或是铺子。光有房子住,还不够,总不能坐吃山空吧?”李建乐看他们要回去,扶着薛神医的胳膊上车。
“石大人那边有,你找他看看。”薛神医看着石县令。
“乐丫头啊!你明天过来,我找找看,看还有哪些房产没拿出拍卖。你们自己过来挑挑。”县令大人对于这点小事,还是乐见其成的。
“谢谢师父,谢谢大人。”李建乐高兴得直给两人抱拳行礼。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我明天一定去叨扰您。”
李新一家六口,族长,村长,等族老们一起目送县令大人,薛神医离开。
两尊大佛离开后,大家都轻松多了。大声说话,大口喝茶,嚷嚷了半天,先后告辞。
“乐丫头,我先带三套浴室用具回去。把家里的浴室修好,好给别人介绍。”雷师傅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大哥,快带几个人帮忙装货。我们自己先用好了,等过了年,生意就上门了。”李建乐还是很看好安装浴室这项业务的。
雷师傅乐颠乐颠地装货走了。
当然,二奶奶一家,大牛叔一家,荷花婶子一家都留下来,收拾桌椅,扫地,洗碗。二奶奶把吃剩的饭菜都倒在一起,村里比较穷的几户人家都分点。大块的肉没有,可这都是肉煮出来的,油汪汪的,可香了。那几家人可感谢得很。
李建乐找到收拾东西的陈老叔,整场酒席包工包料四十两,预付了二十两,李建乐又补了二十两。因为大家伙都反应味道好,量大料足,还预定了县城的烧鸡,烤鸭,种种都显示陈老叔有用心操办。李建乐大方地包了一个三两的红包给他。
陈老叔推辞不过,感谢万分,收下红包。“乐丫头大气,以后家里有喜事,老叔我还来办席。”说完,带着儿子儿媳和二奶奶聊了一会儿,就赶回家了。
看着里里外外都收拾好了,族亲们这才告辞回家。
李建乐每一人送一斤糕点,感谢大家的帮忙。
有的吃,有的拿,每个人都高兴极了。
李建乐把外公一家和小姨叫过来,所有人坐着喝茶聊天。并询问了瓜子和花生的售卖情况。
“乐丫头啊!外公一家都要谢谢你!现在,我们在县城东西两边,摆了两个点,一天就能卖个二百到三百斤瓜子和花生。批拿货比市场价低二文,我们一天能挣到七八两,有时候十两多。乐丫头!多亏了你,我们现在天天都能吃饱饭。”
“姑姑,我爹说,过完年,我们也要建房子。”罗松的小儿子高仰着头说。
“好,好。”罗翠兰也替他们高兴。
“小姨父,你们在镇上生意如何?”李建乐看着老实坐着的小姨父问。
“镇上只有我们一家,生意很好。每天两百来斤。有时候大户人家,几十斤的拿。卖了一段时间,也有人学着我们卖炒花生和瓜子,可死咸死咸,被人骂个半死,后来就没来了。”赵世清绘声绘色地说。
“乐丫头啊!这银子还给你。谢谢你的帮助,让我们一家度过了难关。没有你,我们这个家就散了。”罗翠花紧紧抱着李建乐,激动地说。
李建乐谈定,伸手接过荷包。“无事,我们是亲人。”机会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