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惨烈了,溪边的草地上有好几头牛被炸得血肉横飞,内脏都清晰可见。
“当时野牛比较分散,不然的话,应该不止这几头。”童大人观察得仔细。
“杀伤力还行。直接炸死了五头,那边还有一头。笑笑,过去看看。”
“童大人,如果在真刀真枪的战场,我们在炸药中加入一些迷药,效果是不是会更好?”李建乐若有所思。
“加迷药?”童大人抓住重点。
“嗯,加入迷药。就算北疆人没当场被炸死,那他们也会吸入迷烟,动作缓慢,手脚无力。那时候,我们将士再冲出去,就能像切菜一样轻易砍了他们的脑袋。软筋散毒药也可以。”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童大人双眼放光。
到了晚上,一顿全牛宴是少不了。哑娘忙得不亦乐乎。用牛尾炖汤;用牛腩红焖;酱牛肉;用牛肉烤串……
李建安带着村里的几个小子背着牛肉回村。平时牛肉可不多见,稀罕得很。
“我就说嘛!我听见好多声像打雷一样的声音。”罗氏手里抱着小六。“你妹妹没受伤吧?”
“没,我妹妹厉害得呢!”李建安笑嘻嘻地说。最近一段时间,他天天在山上训练狼狗,又黑又瘦。
“让花婶子做些好吃的犒劳犒劳你们。都背进来。”罗氏说完,抱着咿咿呀呀的小六去找李新。
“小五呢?”李建安好奇地看看孩子。这两孩子外表像,性格截然相反。
“睡觉呢!就这丫头,天天要玩。”罗氏嘴里埋怨,手却轻柔地帮着丫头擦拭嘴角的口水。
罗氏抱着小六,在后山的荒地上走着。现在的后山,已经不是曾经的模样。成片成片的地瓜长势旺盛,各种蔬菜应有尽有。乔大几个很勤劳,连围墙外面的后山坡上,也种满了地瓜。
现在整座山都是县主家的,他们想怎么种就怎么种,没人敢说一个字。
晚上有牛肉吃,罗氏便叫了荷花,秀梅母女。几个女人,逗着胖乎乎的娃娃,很是热闹。
到了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有土豆烧牛肉,牛排汤,牛肉羹,酱牛肉,小炒牛肉……
所有人口水开始泛滥。这些人,大部分都没吃过牛肉。一头牛的价格比一个新媳妇还贵。平时耕牛受保护,不能随便宰杀,只能等老死病死或者摔死。
李建平和李建安,兵分两路,给其他人送牛肉。李建平给石大人,薛神医,和牛屎巷的姑娘们,各送了一大箩筐。李建安给外婆家,小姨家也送个大牛腿。
村里的族长,村长,二奶奶家,被小子们带回来的牛肉也吓了一跳。牛肉可珍贵了,是城里大老爷他们才吃得起的。
这次炸死的牛多,每个人都可劲地吃,最后还剩了许多肉。花氏就烘焙了很多牛肉干。
“县主,老夫在这里跟您道歉。老夫自以为戎马一生,在心底轻蔑县主,实是该死。”童大人站在李建乐面前,深深一鞠躬。今天见识到了炸药的威力,童大人几个深深震撼,对县主佩服得五体投地。
“无妨。大家都是给皇上办事的。我们更该团结一心。来,今晚上有牛肉,大家多吃点。”李建乐无所谓摇摇头。
哑娘捧着碗,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牛尾汤,浓稠的汤下肚,嘴巴黏糊糊,一身暖洋洋。
自从上山来三个多月,哑娘和小豆子变漂亮了,终于有了正常人的血色。平时一日三餐,洗洗刷刷,虽然忙碌,可吃得饱,吃得好,还能穿上新衣服,母子俩人心里感激涕零。主子一家和善,从不打骂下人。
接下来一个月,越处越融洽的李建乐和童大人几个,制作了上百枚的手榴弹,震天雷,地雷。
几个人一商量,七天后启程去京城。该跟皇上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