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伯,真的不能再喝了,晚辈喝不下了。”凌游带着几分醉意,却仍努力保持着清醒的口吻说道。
秦怀玉也忙不迭地解围:“程伯伯,我爹说了,稍后还有要事与兄长商量,您可不能把他灌醉了,误了大事。”
程咬金闻言,放下手中的酒碗,轻叹一声:“好吧,既然如此,你们便多吃些菜。某家自己独酌便是,这酒啊,你们年轻人还真是没福气品尝。”
凌游听到此言,心中不忿,借着酒意,直抒胸臆:“程伯伯,您这酒,在我眼里,也就寻常之物。改日,我定要让您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美酒,到时候您就知道这三勒浆,不过是马尿。”
“哦?谁人如此大胆,竟敢如此评价三勒浆?”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了李世民那洪亮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稳健的脚步声。
程咬金与众人闻声,纷纷站起身来,准备迎接李世民。
程处默与秦怀玉反应最快,已率先行礼:“参见陛下!”
程咬金略一犹豫,反正已经两个小子已经暴露陛下身份了,应该也怪不到自己头上,便也连忙行礼:“参见陛下。”
凌游虽有些醉意,却也知轻重,慌忙跟随众人行礼:“陛下恕罪,小子失礼了。”
李世民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免礼:“都免礼吧,这里又不是皇宫,不必如此拘谨,凌小子,你口气不小啊。”
凌游谦逊道:“陛下言重了,小子不敢。”
李世民笑了笑,示意众人坐下:“都坐下吧,凌小子,你就继续把朕当作你的伯伯便是。”
凌游心中虽感惶恐,但见李世民态度随和,便也放松了些许,恭敬地坐了下来。
“知节,朕亲临贵府,你岂可吝啬?还不将你藏得美酒拿出来。”李世民微笑道,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期待与戏谑。
“陛下稍候,臣这便去张罗。”程咬金拱手道,脸上露出几分狡黠之色,“恰巧庄上有一头牛病死了,臣这便命人将其烹饪,献于陛下品尝。”
言罢,程咬金转身离去,去准备酒菜。
不久,程咬金抱着一个酒坛子返回,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陛下,这是臣从胡商手中购得的美酒,前几日尉迟老黑垂涎欲滴,臣都未曾舍得。”程咬金献宝般地将酒坛子放在桌上,打开封口,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四溢。
李世民嗅了嗅,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朕今日定要好好品鉴一番。”
程咬金随即为李世民斟满一杯酒。凌游看着酒杯中那深红色的液体,心中一动,这不就是葡萄酒吗?
见凌游盯着酒杯,李世民误以为他也想品尝,便笑道:“知节啊,也给这三个小子倒一杯吧,让他们也尝尝这美酒。”
“好,既然陛下开口了,那就让他们也尝尝!”程咬金应了一声,又为凌游三人各倒了一杯酒。
凌游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却觉得这酒虽好,但缺少了点什么。
他想了想,忽然开口道:“陛下,程伯伯,这葡萄酒若是冰镇后再饮用,口感更佳。”
程咬金闻言一愣,随即笑骂道:“你小子倒是挑剔!这个季节冰窖里的冰都用完了,哪里去找冰来给你冰镇?”
凌游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小子虽然没有冰块,但可以造出冰来。”
李世民闻言来了兴趣:“哦?你小子竟能造冰?”
凌游点了点头,对一旁的程处默说道:“劳烦处默大哥去买些硝石回来。”
程处默看了自己父亲一眼,见程咬金点头示意,便应道:“好,我这就去。”
随后,凌游又吩咐丫鬟端来一大一小两盆冷水,摆放在桌旁。
程处默很快将硝石买了回来,凌游将硝石放入大盆中,然后不停地搅拌着,不一会儿,大盆中的水开始结冰。
“果然如此!”凌游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他将小盆放进大盆中,过了一会儿,小盆中也开始结冰,不一会两盆水便都变成了冰。
“陛下,请看。”凌游将冰递到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接过冰,感受着它的凉意,赞叹道:“还真结冰了,这真是神来之笔!凌小子你不能是仙家弟子吧?”
凌游解释道:“陛下,那里有仙人啊,这不过是一些小手段而已,全靠硝石而已。”
李世民的目光落在凌游身上,带着几分探寻与期待:“凌小子,你手中的这份冰,能否大规模地制作出来?”
凌游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答:“只要硝石足够,自然可以。而且,这硝石用过后,还可以再次利用,不会浪费。”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轻轻一拍龙椅扶手,笑道:“好!既然如此,朕便出硝石矿,与你合伙做这买卖,你看如何?”
程咬金在一旁听得心动,眼珠一转,急忙插话道:“陛下,这生意您可不能抛下老臣啊。刚好,老臣在朱雀街有个现成的铺面,可以拿来用。”
凌游恭敬地回应道:“只要陛下与程伯伯没有异议,小子自然全力配合。一切都听陛下吩咐。”
李世民点头满意,又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好,既然都同意,那接下来便是股份如何分配了。凌小子,你有何建议?”
凌游略一思索,便开口道:“陛下出硝石矿,乃是最大投入,理应占五成股份。程伯伯出前期资金与铺面,也是不小投入,占三成股份。小子不才,只出些微技术,便占两成股份便可。”
李世民听后点头,表示赞同:“可以,便依你所言。此事就此定下,日后若有盈利,再按此比例分配。”
程咬金也乐呵呵地表示同意:“陛下英明,凌小子也识大体。咱们这便开始筹备,定能让这冰买卖红火起来!”
酒宴在愉快的氛围中进行着,众人一边品尝着冰镇后的葡萄酒,一边畅谈。
夜色降临,酒宴散去,李世民也满意的返回宫中,秦怀玉则是扶着半醉半醒的凌游返回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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