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言冷哼道:“哼!强词夺理!无耻至极!”
墨羽警惕的看着老者,神情淡淡的道:“多说无益,前辈前来,想必不是故意来讽刺我的吧?”
老者面皮抽了抽,他还就是故意来讽刺墨羽的。
看着老者的表情,墨羽嘴角抽了抽。
“前辈可还有事?”墨羽有些无奈的问道。
老者轻咳了一声,站起身道:“突然有外人进入这里,我过来看看而已。看过这便走了。”说着,走入河中,消失不见了。
看着被丢在地上的木棍,那里原本有一只兔子。又看了一眼河水,默默转过身,换个地方过夜。
第二日一早,墨羽再次来到河边,看着宽阔的河面,墨羽有些愁。他能感觉的出来,这条河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墨羽找来一块木头,准备扶着它游过去。谁知,木头一入水,便沉了下去。
“果然不简单啊。”墨羽看着宽阔的河面,努力思索着。
“没良心的小子,怎么?想要过河?”昨晚的老者突然出现在河面上,就那么盘腿坐在河中央。
“正是,不知前辈可否指点一二,告知在下如何过河?”墨羽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呵呵呵,这个简单,我让孙儿们给你搭座桥,你便能过去了。”老者笑呵呵的说道。
“前辈说说条件吧。”墨羽看着老者说道。
老者呵呵一笑道:“沿着河流向上游走二十里,那里有一座山,山顶有一颗果树,你帮我采摘一颗红色的果实回来便可。”
又是山顶,墨羽有点怵的慌。
“前辈为何不自己去?”墨羽问道。
“我不能离开河流太久,毕竟我是鱼呀。”老者依然笑呵呵的。
“没那么简单吧,前辈既然知道那里,可否告知一下,那里的情况?”墨羽谨慎的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看样子对墨羽谨慎的态度很是满意。顿了一下,开口道:“我也不瞒你,那里有一只守护兽,是一只蓝翅鸟。正午的时候,它会离开那里一刻钟左右觅食,那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
“还有其它的情报吗?”墨羽吐出一口气问道。
老者摇了摇头道:“去不到山顶,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其他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好吧。”墨羽深吸一口气说道。河,他是一定要渡的。
“走吧,我陪你过去。”老者站起身道。
墨羽也没推迟,他还要再问问老者知道的所有情况。
二人一个在河岸上走,一个在河面上走。墨羽又问了问蓝翅鸟的体貌特征,好分析一下可能面对的攻击。
二人很快就到了那座山的山脚下。
墨羽抬头看着陡峭的悬崖绝壁,扭头看向老者道:“就是这座山?”
老者点了点头。
墨羽又看看陡峭的悬崖绝壁,问道:“还有其它上山的路吗?”
“呃……没有,其它几个方向跟这都是一样的情况。”老者捋着胡须道。
墨羽叹了一口气,紧了紧背上和腰间的武器。退了几步,然后加冲向了绝壁,脚尖一点,跃上了绝壁。双手攀住岩缝,借着不多的可以着力的地方,快向上攀去。
看着墨羽灵活的身手,老者笑着点了点头。
绝壁很陡很高,墨羽艰难的向上攀爬着。一声嘹亮的鸟鸣,一片巨大的阴影从墨羽的头上掠过。墨羽紧紧的贴住岩壁,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那只可怖的巨鸟现。
看着翼展几十米的巨鸟渐渐远去,墨羽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这才现现在已经是正午了。
“没想到,蓝翅鸟居然这么大。”墨羽望着巨鸟消失的方向,有些后怕。那巨鸟身上的气息,恐怖至极。墨羽都有些后悔答应老鱼妖了。
墨羽继续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寻找可以藏身休息的地方,心里同时约莫着巨鸟大概返回的时间。
绝壁上没有植物,好在裂缝不少。墨羽寻了一条可以侧身挤进去的岩缝,躲了进去。此时巨鸟也快回来了,墨羽决定躲在这里,同时休息一下。
岩缝窄小,墨羽只能直直的站着。他已经攀爬了一个上午了,手臂有些酸麻。正在他抖着手臂,缓解疲劳的时候,巨大的压力突然降临,墨羽心头一紧,扭头看去。果然,那只巨鸟回来了。墨羽瞬间绷紧了身体,收敛所有气息。对于这种强大的生物,墨羽可一点都不敢小瞧。
巨大的阴影一闪而过,巨鸟经过带起的狂风,险些将墨羽从岩缝中吹了出去。他距离山顶已经不远了,再有一柱香的时间,他就能到达山顶了。
墨羽探头向上看了看,正好瞧见巨鸟的一边翅膀伸展着拍打了几下收了回去。
墨羽收回视线,决定入夜后,再继续攀爬。想必除了夜间行动的鸟外,这蓝翅鸟应该也和其它鸟类一样,到了夜晚,就成了瞎子。
在漫长的等待中,夜幕终于降临。墨羽悄悄从岩缝中挤了出来,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手脚,轻手轻脚的攀了上去。
蓝翅鸟很是警觉,虽然看不到,但听得到。将头转向墨羽爬上来的方向,紧紧的盯着。墨羽动也不敢动的匍匐在地上,山顶光秃秃的,只有一棵高大的树木,孤零零的生长在山顶。
墨羽紧张的匍匐在地上,悄悄观察着蓝翅鸟的反应。就在他感觉身体都快僵硬了的时候,蓝翅鸟终于收回了目光,将头转了回去,梳理了一下羽毛,将头埋进了翅膀里。又等了好久,墨羽才慢慢移动,一寸一寸的向着蓝翅鸟的视野盲区挪动,那边有块裂开的巨石。
在天空刚刚开始变得明亮时,墨羽终于爬进了裂开的岩石中,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碎石,在天色大亮前,将自己用石头埋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墨羽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闭目休息一下。
响亮的鸟鸣将墨羽惊醒,墨羽睁开眼睛,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翅膀拍打的声音传来,而后便悄无声息了。
墨羽透过缝隙向外看去,外面阳光明媚,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墨羽想了想,又倾听了一会儿,轻轻推开身上的碎石。见出的声音并没有引来蓝翅鸟,这才大着胆子一下从碎石中跳了起来。他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必须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