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向天命大军驻扎在泊外泊,这里水草茂盛,正是放马的好地方,向天骑上快马狂奔了一阵便气喘吁吁:“张雄,孤来这荒野之地已有时日,每日的清汤寡水,害得孤气力减弱不少,今晚备上补品,孤要好好的补上一补,明日到泸沽泊,让其尔夷领着四仙女来侍候孤。”
张雄想,每日山珍海味养着还不满足,今日便补得你七孔流血!
张雄为向天备好晚膳,向天入座,张雄说道:“今日为大王备上九九至尊席。”
向天说:“一听这九九至尊席便是孤专享的菜品,张雄,你且说说,怎么个九九至尊?”
张雄说:“九九至尊席共有九道吃食,第一道凤上凤,是取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老参和九十九年的老稚鸡用汽锅炖成;第二道龙上龙,是用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老龟和九十九年的眼镜蛇用炭火焖成;第三道肠上肠,用九种皮色的狗肠油酥而成,世人皆道宁要狗肠,不要爹娘,可见美味;第四道骨上骨,用九种猛兽的骨头熬制的糕;第五道血上血,用九种能上山崖的动物血蒸成;第六道角上角,用九种动物的冠烤制而成,第七种草上草,用九种灵草加上虎油炒制而成;第八种鞭上鞭,用九种动物的鞭煲制而成;第九道果上果,用九种南国佳果拼制而成。”
向天狼吞虎咽,饱餐一顿,心满意足地让美女们抬上龙塌。
半夜,向天感到全身燥热:“来人呐,孤要沐浴,凉水侍候!”
向天迷糊中被搀扶着进了浴桶,他摸到一支光滑的胳膊:“美人肌滑如油,甚得孤欢喜。”
“欢喜、欢喜!”那物出嘤嘤的学舌声。
向天低头看,那物全身光滑黑亮,眼鼻凹陷,面如松树皮,两颗泣着血的尖牙朝向天咬来,向天连滚带爬奔出浴桶:“什么怪物?”
那物蹲在浴桶中伸头答道:“水鬼是也!”
向天大叫:“来人!护驾!”
侍女上前扶向天,向天见侍女双手沾血:“尔等己被水鬼咬到?!”
侍女说:“是大王的血!大血照镜子便知。”
向天趴到镜子前,只见自己七窍出血晕倒在地。
向一、向二闻讯赶来护驾,侍女说:“水鬼已经潜水走了,走时说这里是他的家,若不离去,便吃了尔等。”
那水鬼正是其仲所扮。
御医明知向天大补造成七窍出血,惧怕张雄,只是尽力救治,不敢言语。
向天醒来,刻不容缓,命大军后退一百里。
话说向天在野猪岭失利,损兵折将不说,还和向霄反目为仇,又遇到“水鬼”惊扰。不但没有攻进泸沽泊,反而后退百里。
向天在军帐中气呼呼地说:“什么亲兄弟?向宇谋反之心路人皆知,向霄为了一个丑女人,大哥都不要了。我这帮兄弟,一个一个的反叛于我,我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张雄说:“大王还有三王爷这个弟弟,他可是对你忠心耿耿。”
向天说:“他除了会设机关还有什么能耐?”
张雄说:“有了三王爷的机关,大王可在宫外安心征战。”
向天说到机关,嘿嘿一笑:“孤有主意了,张雄去叫信使来。”
向天亲笔写了一封信吩咐信使:“务必快亲自送给向穹亲收。”
向天想一想还是不放心,他叫来向七:“七将军,你带上十位壮士护送信使把信送给三王爷向穹。”
向七得令,精选十位强壮的军士昼夜不停来到青城,向穹住着青城的一条街上,这是向穹另外加盖的一条街。
向七到街口,街口上一块横匾《王爷坊》,边上竖着一块牌子:“内没机关,闲人止步”
向七正待进街口,信使拦住说:“将军且慢!”
信使高声:“有信到!有信到!有信到!”连叫三声,出来一个老者,手持竹杖点着信使说:“叫,叫什么叫?没看见街口外有信箱吗?”
信使行礼:“老伯有礼,这是大王给三王爷的信,大王特派向七将军护送信件,命令要亲手交给三王爷,烦老伯通报。”
老者说:“我有那么老吗?老伯、老伯,大哥都不会叫?你们等着。”他转身走几步又回头拿着竹杖指着门牌说:“闲人止步。”
老者进去许久,和一个童仆一起来到街口,老者一按竹杖的按钮,竹杖伸长,老者用竹杖顶了一下街门牌坊上的梁,说:“可以进去了。”
向七想,这老者真会装模作样。
童仆说:“请随我来。”
童仆领着他们七拐八弯来到一座雕花小楼,向穹在楼顶领着唯一的儿子宝儿放风筝。向穹见信使进门吩咐宝儿:“自己玩,站稳了。”
向穹从屋顶轻轻落下,向七想:“江湖传言这向穹。除了吃喝嫖赌,其他什么都不会。单凭这落叶轻功也能看出他功夫了得。”
向七上前:“参拜王爷,”他将信使递给他的信交给向穹。
向穹说:“将军、信使一路辛苦,”吩咐童仆:“送将军信使去客栈,好饭好菜、好被好窝的侍候着。”
向穹进书房关上门拆开信,向天信上书:“向穹孤弟,孤欲得龙珠镇天下,南征泸沽泊不顺,水泊之地多有阻挡,今闻泸沽泊匪大依母在青白山,那青白山尽是机关和妇孺,命王弟前往破除机关后响箭放出消息,弧派向七将军围剿,大依母有难,泸沽泊一众必前去增援,到时孤取龙珠。如探囊之物。”
向穹回信:“收悉,即往。”
向穹把王妃、郡主和王子集中起来:“接大王令,本王要去一处破解机关,为大王解围,这次外出凶多吉少,你们在府中切记,若有兵来攻时,全部躲入地道。”
他又吩咐小儿子:“宝儿,机关钥匙就在你这里,你可记得逃生之道?爹爹走后,你是家中唯一的男人,你的母亲、姨母和姐姐,都靠你来照顾。”
宝儿说:“爹爹放心,儿子己经六岁了,会照顾好她们的,爹爹自己万事小心,儿子在家等待爹爹凯旋归来。”
向穹摸着小儿子的头说:“宝儿,莫要怪爹爹心狠,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况且我是王爷,于公于私,我都要走这一趟。”
向穹辞别家人独自前往青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