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宋锦悦今日竟然跟着贺元帧一道儿入席。
宋锦悦怔愣出神,这二人今日怎地这般大胆?宋锦夕i这是觉得自己找到了太后这个靠山,这才如此明目张胆,不怕被人指指点点?
她如此想着。
可落入旁人眼中,却只觉得,她是在暗自伤神。
宋锦夕一踏入幻月阁大门,就瞧见宋锦悦同章家大小姐正立在廊下,神色有些异样看了一眼身旁的贺元振,脚下的步子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神色间颇有几分慌张,解释道:“妹妹,你莫要误会,姐姐是奉太后之命来请殿下来赴宴的。”
章定芝冷眼瞧着,半点没有给宋锦夕一个好脸色的意思。
她这话什么意思?
章定芝向来瞧不上沈氏母女,宋锦夕如今又做出这番委屈白莲花的姿态来,叫她打心底瞧不上,且还颇有些恼怒。
“悦表妹又没说什么。宋大小姐慌张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成?才如此着急辩解?”章定芝语气森冷。
宋锦夕被噎的一时红了脸,故作委屈的模样,垂下眸子。
贺元帧一时有些心疼,便帮着宋锦夕说了几句,“章大小姐何故出言诋毁宋大小姐?她确实是奉太后之命,若是章大小姐不信,大可亲自去太后跟前问上一问。”
见贺元帧如此护着宋锦夕,章定芝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冷冷道:“殿下如此护着宋大小姐,可真是羡煞旁人。”
这话中讽刺意味尤甚,贺元帧不想着同未婚妻宋锦悦解释一二。
反倒如此护着未婚妻的继姐,说二人之间清清白白,这话,怕是贺元帧他自己都不信罢!
贺元帧被章定芝羞了两句,一时脸色也不大好看。
章家这位小姐,向来不喜他,贺元帧自幼便清楚。
无论他如何讨好,这位章大小姐,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半点不接受他的好意,且时常冷眼瞥着他。
贺元帧后来便极少登章家的大门,为的,就是不想瞧见章大小姐罢了。
“五皇子殿下,既如此,想来太后娘娘是有事寻您,您快去吧,莫要叫太后娘娘久等了。”宋锦悦的声音淡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贺元帧这才作揖告辞。
宋锦夕正要跟上前去,却被宋锦悦给唤住了。
“大姐姐,且等一等。”
宋锦夕只得停下脚步,贺元帧回头看了一眼,这才离去。
“妹妹,怎么了?可是有何事不成?”宋锦夕好奇问道。
宋锦悦面上带着笑,上前牵起宋锦夕的手掌,柔声道:“我听说,近来姐姐时长失眠,便做了一个安神的荷包,原想着今日同姐姐一道儿入宫时,好送与你……”
说至此,宋锦悦面上略微有些尴尬,后来的事情,大家都明白,沈氏故意只备了一辆马车,刁难宋锦悦。
可宋锦夕视线还是不由落在了自己那遮在衣裳下的小腹。
许是因着还未足月的缘故,近来她时常失眠,整个人病恹恹地,精神也有些许恍惚,若不是今日是太后的寿辰,她难得能入宫来。
第115章可惜了,竟然不能成为她的儿媳?
可宋锦悦送的东西,宋锦夕哪里肯收。
即便那荷包果真如她所说那般,有着安神的功效,宋锦夕都不敢用。
且现下在宫中,谁知道她有没有在其中动了手脚。
见宋锦夕迟迟不肯接过她递过去的荷包,宋锦悦上前一步,牵起宋锦夕的手掌,将那荷包搁在她得掌中,又拍了拍宋锦夕的手掌。
柔声道:“大姐姐,你闻闻,我送这荷包于你,原就是想着,担心大姐姐今日在宫中的宴会上失神,叫旁人说道国公府没有规矩。”
宋锦悦微扬着唇角,一副贴心好妹妹的模样,继续道:“若是大姐姐不喜欢,那妹妹就收回这荷包就是了,不过在此之前,大姐姐先试试。”
宋锦夕微微皱着眉头,心中也被宋锦悦说动了一二。
她微微垂下头,狐疑着看向那被宋锦悦握住的手掌,掌中的荷包上,绣着双鱼戏珠,瞧着倒是惟妙惟肖,很是精致。
且那荷包不过离着自己鼻尖那些许的位置,那一股幽香缓缓飘来,倒是让她整个人神清气爽。
虽然不想收,可宋锦夕却下意识收回了手,将那荷包紧紧握在掌中。
宋锦悦浅笑着,并不做声。
宋锦夕面上讪讪,道:“那就谢过妹妹了。”
“大姐姐不必同我这般客气。”宋锦悦自是又说了一番客套话。
宋锦夕这才微微额首,遂既道:“瞧着快开席了,不如咱们一道儿进去?”
宋锦悦并没有先回应,而是回头看向芝表姐,见她满脸不情愿,这才回头朝宋锦夕回道:“不了,大姐姐先进去吧,我同芝表姐,随后就进去。”
宋锦夕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这才朝着席间而去。
她本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哪里肯愿意同她们二人一道儿进去?
且今日母亲得了太后的喜爱,想来今日的宴席,太后娘娘自是要将她介绍给众位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