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躲在屋子里暗中观察的大娃和二娃都傻了眼,哇的一下就哭出了声。
他们见过,村东头的狗蛋儿他妈就是喝了农药死的
眼看大娃和二娃像是蹬了风火轮一样从屋里窜出来抱着她的大腿就嗷嗷哭,杜若云拍拍兄弟俩的头,道“哭啥,妈喝的不是农药,是山里掏的猴儿酒,这猴儿酒的味道闻着有些冲,同农药差不多,但妈喝过,不碍事的,还对身体有好处的。”
大娃和二娃止住了哭声,其他人也脑门上整整齐齐地浮现出一排问号
住在隔壁的马二婶颤抖着声音问,“若云啊,合着你刚刚就在演”
杜若云耸耸肩,“是啊,不演一场,这事儿没法儿解决。我受够气了,不想忍了,又不能真的拿农药杀人,只能演这一场了。让大家看笑话了,都回家去吧。这两天想咋说都关上门说,过几天我同李国栋带着孩子走了之后,你们想咋说咋说,反正我也听不到。”
围观的人就开始哄笑,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一空。
杜若云带着那一箱子的钱扯着大娃和二娃进了屋,把木箱子放到炕上,挨个儿把钱都点了一遍,借着口袋的掩护把钱都塞到了系统空间里。
她开始动手收拾包袱,既然要跟着李国栋去部队,东西肯定是要应带尽带的,不然去了那边什么都没有,日子该咋过
李国栋知道杜若云是在演之后,气得脸都青了,他去钱桂仙住的那屋安顿了老两口一顿,把老两口安顿好之后,正打算看看杜若云,就被李国平堵在了门口。
李国平阴阳怪气道“国栋啊,你媳妇儿可真厉害,对我动手对咱妈动手。”
李国栋盯着李国平看了两眼,笑了一声,“大哥,你也挺厉害的,我媳妇儿怎样也不该由你动手。嫂嫂早些年同咱妈折腾的时候,也没少打架吧,我们谁动嫂嫂一根手指头了”
李国平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意有所指,“亲兄弟啊,各自成了家之后,就得替自个儿考虑了,再也亲不起来了。”
李国栋笑了笑,“确实是,早些年嫂嫂同咱妈吵架的时候,大哥不也这样么大哥也管管嫂子,别总盯着老两口的口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哥你多没本事呢,需要靠着老两口来养活你婆娘和孩子。”
李国栋没再同李国平多说话,他回了屋后,见杜若云哼着小调收拾东西,没好气地说,“你高兴了”
“那可不,气出了,钱也拿到了,能不开心么我高兴得恨不得找戏班子搭个戏台唱三天大戏。”
李国栋一噎,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杜若云牙尖嘴利的场面。
李国栋觉得自己再问下去能被气死,耐着性子说,“高兴就好,你别闹了。之前是我不对,但你同我妈动手这事儿也不对,她也上年纪了,万一摔出个好歹来咋办”
杜若云抬眼看李国栋,正色道“正是因为你妈上了年纪,所以她只是摔了个屁股墩儿,没像你哥一样天旋地转飞一次。”
李国栋“”他咬牙切齿地问,“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
杜若云漫不经心地耸耸肩,就差把无所谓挂在脸上了,“不用客气。咱啥时候走”
“你不得回娘家同你弟说一声叔和婶儿不在了,你弟就是你娘家唯一一门亲了。”
杜若云猛然扭头,她直勾勾地看着李国栋,把李国栋看得心里毛了才说,“我弟没了,同我弟妹吵架之后喝醉酒走山路摔下去没的,我弟妹带着孩子改嫁了。你妈说你不方便请假,不让我同你说,年初的事。”
李国栋噎住,想说两句安慰杜若云的话,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太无力,他把手搭在杜若云的肩膀上,“我们还是得往前看,你收拾收拾,待会儿我去县城买票,我们明天晚上就走。海上的事儿不少,老蒋同老美眉来眼去,有些弹丸大的小国也想着趁火打劫,我不能离开部队太久。”
“行。”
李国栋不在,杜若云收拾起来更方便,她把那些不方便带走的全都收进了系统仓库里,比如背篓里的蘑菇,家里的粮食和调料这些,有些被褥是肯定不能带走的,但杜若云不想留下来便宜钱桂仙,也打算收到系统里去,回头到了岛上之后把那些被褥拆了重新做被褥,绝对能改到棉花认识李国栋,李国栋却认不出棉花来。
马上就要从这火坑里逃离了,杜若云心情愉快,脸上的笑都要溢出来了,见到钱桂仙她都露了个笑脸,没想到钱桂仙却满脸怨毒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