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上的事都安排好了,现在就是府里面了。
第二天,陈风去衙门报道正好碰到了姜汤,把事给姜汤一说,姜汤就说:“你遇着我可是找对人了,朝廷查抄了一批犯官,那些犯官家里的奴仆正好羁押在我们刑部的一个小衙门。你如果去打点一下,他们会愿意你将人领走的。”
陈风连忙道了多谢,就到了这个名叫审候监的衙门。
在这个衙门还碰到了个熟人,张长得。
“长得兄,没想到在这还遇到了你。”陈风打着招呼。
“哈哈哈,风兄,你在刑部名声可不小,我也是受东阳公主举荐,来这审候监做了个小小的押司。”张长得回着礼,“风兄,今日来我这有何贵干啊?”
“这不马上分家了吗,府上缺人呀,听说这边接收了一批犯官奴仆,就过来看看。”陈风说明了来意。
“这样吧,我去和我上司讲,这事你包给我。”张长得说完便欲走。
“等等,长得兄。”说着递给了张长得二十两银子,“长得兄,规矩我还是懂得,不会让你为难。”
“这有什么,这些人我们衙门处理起来本就有些为难,你正好就来了。”张长得没有收银子,“这样吧,今天下值了,你请我去喝酒怎么样?”
“那就一言为定!我们下值后就去悦来客栈。”陈风笑道。
“别去悦来客栈了,我都有阴影了,我知道有家福临客栈不错,我们去那儿。”张长得说。
“好,就依你的。我听说福临客栈的小炒不错。”陈风笑道。
于是,张长得就去里头办事,没多久便领出来一群人。
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加到一起有十二个。
“给,这是这些人的卖身契,喔,对了,风兄,你还得去交个几两银子的保证金。”张长得说。
陈风又道了声谢,便领了人交了保证金回到了新府里。
陈风按照他们之前的职位各司其职,并许诺表现得好就会给赏银,又把春桃安排到了新府管理众人。
到了晚上,张长得也下了值,和陈风两人来到了福临客栈。
这福临客栈不小,但格局特别怪,总共三楼,一楼大堂只摆了六张桌子,但有四个包厢,二楼三楼也都有八个包厢,都是连吃带住的包厢。
刚一进门,福临客栈的小二就迎了上来,“张押司,快快请进。今天您吃点什么?”看来张长得是经常来这里吃饭。
那掌柜的却面露难色:“押司,您经常订的那个包厢,小人今天约了几个朋友,要不我跟您换个包厢?”
“没事,你随便给找个包厢吧,今天是我这位朋友请客,就我们两个人吃饭,之前那个包厢有点大了。”张长得无所谓道,接着又向掌柜介绍,“这位也是我们刑部的郎官,陈风,陈大人!今天吃饭,你也要给优惠啊!”
“一定,一定。”掌柜的点头哈腰。
就在这时,一楼的包厢里伸出了半个身子:“再给我拿壶酒来!”说完便缩了回去,关上了门。陈风看了一眼,觉得那人有点眼熟,又记不清是谁。
听到那人喊,小二拿着壶酒准备送过去,那掌柜的压了压手:“等一下我给他送过去,我有几句话和他说。你先带陈大人和张大人去二楼的丁字房吧。”
陈风和张长得正准备跟着小二上楼,这时候门口又进来一个人,带着青春活力和娇俏。看见陈风先是一征,脸又一红,最后倔强的给了陈风一个白眼。是那福仙客栈老板的女儿。
突然,陈风想起一楼包厢里那位客人是谁了。正是那天在小树林里堵这小美女的中年猥琐男。
也没管那么多,陈风便上了楼。
到了二楼,迎面走了过来一个神色阴郁的男子,冲着小二说:“我那个包厢墙角都霉了,房间满是霉味,我要换包厢!”
“客官,您说笑了,您一定是喝多了,您都在里面喝了一个时辰了,有霉味您不早该闻出来了?”小二上前打着哈哈,“要不您稍等,我先安排好这两位大人,等下再来处理您的事。”
“我来过这里这么多次还没看见哪个房间霉的,你若是在这里诬告,本官现在就可以上报。”张长得站了出来,毕竟地方是他选的。
由于是刚下值的原因,张长得身上的官服和押司特准配带的腰刀都极具压迫感,使得那男子嘟囔了几句便回到房间。这人住在乙号房。
陈风和张长得两人也进了丁字房,两人点了些菜和酒,小二就出去了。
房间似乎隔音不太好,能听到隔壁丙字房里,大概是两个大男人在那里咋咋呼呼。
不一会儿,酒和几碟凉菜就上来了。一坛子状元红,凉拌鱼皮,炸肉,拍黄瓜,花生米。
陈风为张长得满上酒:“近来可好?长得兄!最近在忙些什么?”
“没忙什么,至从科隆兄那件事之后就被举荐任了这从七品的押司,每日除了上值就是喝酒,对了前几天我还和天豪吃了饭。”说着抿了一口酒,“你呢?风兄,你在做什么呢,最近。”
“我订了婚,忙着分家,事情多得很,对了,下月初三我大婚,长得兄一定得赏脸过来!”陈风说道。
“那恭喜了!风兄!到时候我一定来。”张长得夹了粒花生米,“来,尝尝他这的鱼皮。”
陈风夹了一筷子,“味道不错!弹,脆,爽,调味也好,鱼皮胶质感很强,但不腻,不腥,不糯,很难得。就这么个小小凉菜就能看出来这家店的水平,难怪长得兄推荐来这里吃。”
这时候,小厮端上来一个锅子,是萝卜炖羊肉。
“风兄,冬吃萝卜夏吃姜,冬羊夏狗,现在虽然还没入冬,但吃这萝卜炖羊肉正是时候!”说完,张长得舀了一勺羊肉放到了碗里,又把勺递给了陈风。
陈风也舀了一勺,“这是我们南方的山羊,不像北方羊脂厚膻气重,带皮也可以吃,这萝卜也不错,够吸味。”
就这样,两人东拉西扯的到了半夜,然后就干脆在客栈里睡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