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打心眼里看不上这沈若荷,但这京城第一美人的面子她还是要给的。
“若荷小姐,今儿个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定是不会让你受了委屈。”她走到沈若荷身边几番犹豫之后还是拉过了她的手。
跟着挽月那一帮小姐见此更是应和了起来:“是啊,还好这事被公主撞见了,要不然你被欺负了我们还不知道呢。谁都知道我们公主是个热心肠,定不会让好人受辱,坏人作福的。”
沈栀攥紧拳头气的有些发抖,感情她什么都没做就被按上了“坏人”的名头。
真的是锅从天上来。
沈若荷擦了擦还挂在眶里的泪珠,看了看挽月,又看了看沈栀。
瑟缩的退后了几步:“挽月公主的好意若荷心领了,是若荷自己不是,委屈了栀姐姐。妹妹在这里给姐姐赔不是。”
见她如此神态,陈望月气的跺脚,很想上去抽她两耳刮子,但刚欲抬手却被肖遇给拦了下来。
肖遇一步走到沈若荷面前,将沈栀护在身后。
低沉道:“既然沈小姐都说了是她自己的问题,众位还有什么疑问么?”
堂堂肖王发话,谁还敢说不是,怨念的眼光看着沈栀却又不敢吱声。
见众人不敢造次,肖遇又斜退一步与沈栀站齐,居高临下,一脸威严。
“王妃是上京沈家,沈若荷是弗州沈家。国舅
府本就是沈系主府,如今皇后进宫,王妃便是这沈家的唯一主母。旁系见到主母必定要磕头问安,这是北冥的规矩。难道众位小姐的父亲在见到皇上时就因为自己年龄比皇上大,就可以不行礼伺候了?”
肖遇鲜少说这么多话,显然是发怒了。
沈若荷脸色煞白,低着头,有些不知如何自处。
那些跟着附和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本是自家姐妹小打小闹,如今把皇帝都给搬出来了,谁还敢逾越了这规矩。
沈栀再看看肖遇,只觉得以往的“瘟神”竟高大了起来。
她用手肘轻轻抵了下肖遇。
“不错呀,像个男人。”
听到沈栀难得夸赞,肖遇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反而单手叉腰咬着牙给沈栀脑门来了一个暴戾:“平时穷凶极恶,今天怎么说不出话来,故意表现自己是个弱女子?”
本来还想多夸肖遇几句,结果他居然这么说,沈栀顿时垮了脸。
肖遇对她的表情变化毫不在意。
只是看到她那畏首畏尾的样子低哼了一声。
“堂堂王妃受了冤枉也不知道争辩,你这是在表现你那可有可无的教养么?你这是在丢我们肖王府的脸,王妃就该有王妃的样子。”
挽月喜欢肖遇已久,如今被自己心仪的人指桑骂槐的训斥,这公主的颜面该往哪儿搁。
她心里发虚,只能不断安慰自己,肖遇说的不是她是沈若荷。
对,定是这个狐狸精。
挽月离沈若荷远了
几分。
撇过眼睛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原来只是若荷小姐的家事,本宫看走了眼还以为受了天大的委屈,以后还请若荷小姐好好收拾自己的情绪,不要让其他人看着为你担心。”
沈若荷只觉得腿脚发软,心里有些生怵:“是,是民女让众位误会了。再次给栀姐姐赔不是。”
沈栀只觉得自己好心却被人摆了一道,不想搭理。
但若是现在还不理会倒真显得有些傲慢了。
只是心里受了委屈很不痛快,只好悻悻道:“误会解决了就好,姑母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都散了吧。”
此言一出,那些跟着凑热闹却蹚了身浑水的公子小姐如获大赦,纷纷舒了口气。
一时间作鸟兽散,御花园的一角除了他们便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