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估计是没想到苏凝看上去像个花瓶,胆子却这么大。
“啪嗒。”走廊上的灯就在白小柔打碎的花瓶背面,苏凝打开灯,眯起眼睛看向门口的两具尸体——
一具尸体是王远,嘴巴张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舌头被拔掉,死状和林蕊希一模一样;另一具则是……
“查、查理?”刘启扒拉在门边,也看到了,惊道:“这不是查理吗?约瑟夫家的家主!”
查理老伯用一根绳子吊死在房间门口的水晶吊灯上,估计是吓到了王远,引了他的尖叫,从而被玛丽肖……
家主的死亡惊动了这个家的管家和仆人,仆人们都忙碌起来,约瑟夫家今夜灯火通明。
“老爷真是的,怎么就想不通、上吊自杀了呢!?”管家抹着眼角的泪花,连连叹息:“就算画不出伊丽莎白小姐想要的画像,也不用内疚到自杀啊……老爷就这么走了,留下小姐一个人真是太可怜了……”
“管家大人……伊丽莎白小姐人呢?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还看不见她?”苏凝问道。
管家解释道:“小姐从小体弱多病,现在还在熟睡,我们不忍心去吵醒她,告诉她这个噩耗……噢!可怜的伊丽莎白小姐!”
汪舟阴沉着脸,室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他有些后怕:如果当时起夜的是他,那死的不就是他自己了吗?
“混蛋!”汪舟冲上前,提起管家的领口,吼道:“其实玛丽肖就藏在你们家对吧?就藏在你们约瑟夫家里!镇上的人都知道你们家有古怪!”
管家被衣服勒住脖子,难受得涨红着脸道:“这位……客人,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您放手!”
“你干什么呀汪舟?”白小刚抱着瑟瑟抖的妹妹,吼道:“还嫌不够乱是不是?放开他!”
汪舟闻言,居然真的放开了管家,朝白小刚气势汹汹地走来,“好啊!你来代他承受我的愤怒好了!你们这些王八羔子!都想害死老子是吧?老子先掐死你!”
说着,整个人和白小刚扭打成一团。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白小柔边哭边劝架,“我们是同伴啊,为什么还要自相残杀?”
管家见势不妙,理了理领子溜之大吉。
……
苏凝坐在沙上,抱着抱枕思索,被吵得耳朵疼,正想做点什么,刘启就从旁边抄起一个高脚玻璃杯,猛地往汪舟头上砸去。
“砰!”
“咔嚓——”玻璃杯碎裂,汪舟捂着头,怨毒地看了刘启和白小刚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呸!”刘启是个文化人,此时却是对着汪舟的背影唾弃道:“这种人留在我们身边,我们迟早会被他全部害死。”
白小刚被揍的眼角破了皮,捂着眼角吃惊地看着刘启。
刘启摇头:“王远看着像个有主意的,没想到……唉,恐怖片里,除了主角落单的人都得死,大家以后一定要做什么都在一起。”
白小柔点头,破涕为笑:“对!我们紧紧地抱成团!鬼就害不到我们!”
白小刚也点头,“刘导,论电影您绝对是专业的,我们以后就听您的。”
刘启苦笑:“在这里听见有人叫我刘导,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白小柔张望:“保护者呢?从刚才就一直没看到他?”
白小刚露出不满的表情:“还保护者呢,他哪里像个保护者?别管他了,我们顾好自己就行了。”
“嗯……二仓小哥哥哪里去了?”
“诶?是哦,刚刚他还坐这儿呢,哪儿去了?”
……
——
走过大片大片玫瑰花圃形成的海洋,苏凝打着伞,走在小道上,向着小木屋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