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瑜闻言忍不住苦笑一声,她又哪里知道,她只不过是前世看多了各式各样的宫斗剧,对这香才会格外的警觉,若是换了别的,她可是拿捏不准。
这宫里,原本就是一潭深水,无论你家世好坏,一旦进了宫,就只能各凭本事了。就连皇上的宠爱,都要算计着才能得到。
可不就应了那句话,深宫无情,越是繁华的地方越是埋藏着更深的污秽,你看到的,仅仅是精心雕琢的表面,倘若揭开面纱,真相难免让人心生畏惧。
深宫之中,虽是锦衣玉食,极尽奢华,可埋葬的,却是人心。她不知道,这条路,她可以走多远,是不是,这实际上,本身就是一条不归之路。
因为你再是
尊贵,也无法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恐怕只有他,才能看得见众人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入v,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入v当日三更。
☆、玉兰花暗藏玄机(二更)
回到凝芷宫,萧清瑜又和淑妃聊了一会儿话,才送走淑妃,就觉得身上有些不适,本以为是乏了,便靠在枕头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会儿。不曾想到,后来竟是愈发的难受起来,骇的荣姑姑立马吩咐琳琅去请太医过来。
萧清瑜只觉得脑子里重的很,浑身发热,说不出的难受。
“娘娘,奴婢拿帕子给您消消热气。”荣姑姑一边说着一边将帕子敷在她的额头。一阵微凉传了过来,萧清瑜顿时感觉清醒了些。
只听到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萧清瑜抬眼看去,就瞧见琳琅领着崔太医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微臣给娘娘请安!”崔太医上前几步恭敬的行了个礼。
“太医免礼,今日又要劳烦太医了。”萧清瑜轻声说道。
“娘娘严重了,都是微臣分内之事”崔太医一边躬了躬身子,一边放下肩上的药箱,又从宫女的手里接过一块丝绢搭在萧清瑜的腕间,侧着身子仔细的把了把脉,蓦地,脸上现出一抹凝重。
“如何?”萧清瑜看着太医的神色,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疑惑的问道。
崔太医捋了捋胡须,思索了片刻,这才站起身来,沉声说道:“从娘娘的脉象来看,脉浮而紧,实属热症。然微臣又觉娘娘的发热并非表寒血虚,微臣敢问娘娘一句,近日是否偶感浮软无力,或是比平日里容易困乏?”
闻得崔太医的话,萧清瑜不由得点了点头,这才想到近几日她有好几次看书看得不知不觉就趴在桌上睡着了。为这事儿,荣姑姑还专门嘱咐过她,说是要传太医来瞧瞧,都被她婉言拒绝了。
“太医,娘娘这是?”琳琅皱了皱眉,脸上涌起一种担忧。
崔太医沉思了片刻,这才有些不解的开口:“按说前些日子微臣给娘娘诊脉,娘娘脉象搏动有力,即便是病邪入体,也断然不会这般快速。敢问娘娘,近日可接触过什么不寻常之物?”
萧清瑜狐疑的摇了摇头,她平日里多半是呆在凝芷宫,按太医的话来说,她可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她的目光蓦地一紧,难不成,是她宫里出了什么差错?
萧清瑜直直的朝荣姑姑看去,荣姑姑会意,立马将平日里常常接触的到的东西都拿给太医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只见崔太医细细的瞧了一遍,轻轻的摇了摇头,未曾察觉
出有什么不妥。
他的视线又朝屋里扫视一遍,目光最终停留在了桌上摆着的一瓶玉兰花上面,接着走过去俯身嗅了嗅,又细细的摸索了一下,脸上乍然失色。
“太医,这玉兰花可是有什么问题?”萧清瑜脸色一凝,沉沉的看了过去。
崔太医从瓶中拿出一株玉兰花,放到众人的面前:“娘娘请看,这玉兰花原本洁白无瑕,触手轻滑,可这瓶中的玉兰,花瓣虽白,触手却带有涩感。”
萧清瑜伸出手来细细的摸索一下,的确如太医所说,指间略觉涩意,就好像抚摸在细细的沙粒上一般。
“若娘娘拿起花来仔细瞧瞧,就会发现花的末端,都微微带着些特殊的红晕,平日里花枝沉在水里,却是瞧不出来的,只有拿出来才会慢慢变色。”
崔太医指了指玉兰的枝干,又继续说道:“所以,即便是有人日后发觉,也会以为是久放水中的缘故,断断不会怀疑到这上头去。”
“太医,这玉兰花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凝芷宫满院的玉兰,即便是想,在众人的眼皮下,只怕也难行事。”萧清瑜双手交握着,狐疑的问道。
崔太医目光一顿,微微叹了一口气:“劳烦拿碗清水过来!”
荣姑姑点了点头,亲自走到桌前倒了一碗水,端了过来。只见崔太医将整个花枝都放在了碗里,接着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咬了咬指尖,将手指伸在碗口,滴近几滴血去。
“娘娘且看!”崔太医指着花枝,目光陡然间深邃了几分。
萧清瑜静静的看着碗里的血色一点一点的被花枝吸收进去,面上愈发的冷了下来,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敢问太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娘娘的身子可有什么大碍。”荣姑姑怔怔的瞧着碗里的玉兰花,心中不由得一凛,急急地转身问道。
“娘娘请放心,这东西虽然用的巧妙,却也有不足之处,往往刚触及时能让人出现不适,可日后并无大碍。”萧清瑜看着他有些迟疑的神色,轻轻的说道:“太医但说无妨!”
崔太医闻言点了点头,这才开口:“不过若是用上一年半载的,到时候,毒入骨髓,恐怕是药石无灵。此物的狠戾之处就在于此,能在不知不觉间便要了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