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梦里自来都是大胆的,软腰如蛇缠在他的身上,双手环着他的颈脖,他亦是情动忍不住搂住他的腰肢,随后相拥而吻,唇齿如灵蛇轻挑,半是勾半是应让他心痒难耐。
窗外下个一场急雨,从腹间升起的欲望与温热皆掩盖在春夜里的潮湿中,他一把将她扯到自己的身下,怀里的人轻轻颤抖看似怯可玉腿却环在他的腰间。
她笑得放肆,可他却爱看她这副模样,他用尽全力来让她这急风骤雨中笑得更欢快些。
醒来时沈谦眼里还带着一丝残留的情欲,她太磨人了些。
辰时一行人用过了早饭,收拾妥当后才启程回府。依旧是坐来时的车,可不同的是车上多添置了层软垫,虽说路上仍是颠簸却比来时好受了许多。
“五牛,可是那食斋布置上的?”王嬷嬷掀了半截帘子问驾马车的小厮。
五牛笑道:“嬷嬷果然是能掐会算,昨日下晌秋掌柜亲自送来的软垫,连小的这车把势上也绑了一层哩!”
昨日的一应安排皆是托了三老爷的福,众人心里都是明白的。
王嬷嬷“哎哟”道:“你这小子也捡了个便宜。”
五牛嘿嘿一笑道:“嬷嬷你说,世人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若有朝一日我也能给三老爷驾车是不是也算七品老爷了?”
“呸!你这浑小子倒是不知天高地厚!”王嬷嬷笑骂道。
马车里另几个婆子皆是哄笑。
快要入城时,只听的一阵吵闹,窈娘顺着王嬷嬷撩开的一角车帘望过去,竟有不少人聚在了路两旁。人群中传来一声带头的叫声:“奸臣沈谦!草菅人命!”
窈娘吓了一跳,一旁的几个婆子也是惊慌失措。
她竖着耳朵细听,人群里的骂声还有其他,但都是一样的意思,不外乎是骂沈谦灭族杀人和害人流离失所之语。
骑在马背上的沈谦面色如常,浑不在意的扫过人群中带头的几人,冷肃的气势倒是让不少人讪讪不敢在出声。
他心中暗忖,若是平素上朝下朝的路上也就罢了,特意在今日寻事自然是知道他与家人一道,今日起事的背后之人是在有意挑衅与警告。
“三弟小心,今日之事必有蹊跷。”沈诚见他脸色渐渐冷,忙出言提醒。
沈谦颔道:“是我连累大家了。”
“一家人不说这些。”沈诚道,朝堂上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
王氏在马车里忙也是心里害怕,沈老夫人倒是镇定沉声道:“慌什么,他们兄弟俩人都在还怕这些刁民不成?”
沈谦她才不担心,她担心的是自己的主君,平日里也没沾上什么光,今日还无辜受了沈谦的牵连。
城门口的守兵倒是机警,听到了喧哗声带着刀戟跑来喝退了人群。
自古民不与官斗,可今日却是不同,不知是谁闹了句“仗势欺人,鱼肉百姓”引得不少人附和。
守兵里为的校尉认出了沈谦忙拱手道:“请沈大人示下,这些人……”
人群因这话渐渐安静下来,沈谦扫眼从人群望去,而后冷声道:“方才带头闹的几个是自己站出来,还是要本官亲自点?”
自然是没人出来的,沈谦冷笑道:“既如此那带头之人的前后左右四人皆连坐押入地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