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没有害怕的成分,到是新奇的发现自家爹爹好像也没有生气,就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且,她爹爹真俊美。
说起来,她爹爹无论是现在还是年迈之后,都俊美的格外让人神往,要不然也不会将现在的继室迷的傻里傻气。
相比于后来她遇到的母亲,两人简直是天差地别,一位泯然众人,早已没了当年的风华,一位钟灵神秀,高不可攀。
她母亲再没要求见过他,是因为像母亲说的没有爱过,还是因为容貌不在,不想徒增回忆了?
项心慈第一次想,如果是自己容貌不在了,她会愿意再出现在项逐元身边吗?不会。
“你和逐言出去了?”
项心慈回神:“嗯。”
“可有,不适应。”
项心慈想起了她上辈子第一次出门,对什么都好奇,见什么都惊讶,觉得外面的世界无比精彩,再也不想不能做主的关在府里,她于是花了更多的时间在项逐元身上,没怎么看过她‘一无所成’的父亲:“还好。”
嗯?“喜欢外面。”项承看着她。
“就那样。”项心慈答的敷衍,外面她早去腻了,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项承看着女儿不向往不抱怨也没憧憬的样子,神色严肃了几分,但也没在继续:“以后少闯祸。”
项心慈认的坦率:“嗯。”
“江鸿宝不是什么好人选。”
“江鸿宝是谁?”
项承看着女儿疑惑的样子,起身:“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
“父亲慢走。”
……
“娘!妹妹的事情全家都在帮忙了,你为什么非要往小……项七身上看。”
虞氏没想到儿子会这样看她,还是在她说那么多之后:“你怎么突然提这些?”
项逐言想到截获的信息,心里就:“娘,父亲已经在收尾了,江鸿宝现在这个样子,您也该解气了,妹妹的事目前来看没有什么影响,家中也会极力想办法弥补,母亲又何必好好的弱势地位不当,非要去把事情复杂化,如果不是我拦住了出去的人,他们是不是还要去告诉江畜生,他要求娶的人是项七!”
虞氏不敢相信的看着儿子,是踩死一只蚂蚁都没有力气的痛心:“你觉得娘是那种人?”
他有证据的,大哥亲自交到他手上的,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大哥谁都没说:“孩儿没有,只是,娘,这件事是孩儿的错,孩儿以后一定努力上进,也定不会让人失望,娘就不要再让事情复杂下去了好吗?算孩子求你了。”
“你……你……”虞氏捂着心口,真被儿子气到了,也怪下面的人办事不利,竟然让项逐言看了去:“娘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在背后中伤娘,让你如此误会,娘现在头有点不舒服,你还是先先去吧。”
项逐言见母亲这样,心里过意不去,可母亲再伤心也要有分寸:“孩儿这些天课业不忙,都会在家侍奉母亲,还希望母亲好日好起来。”
侍奉还是监视:“你果然是长大了,长大了啊,咳咳——”
“娘,快去请大夫——”
……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今日难得有一丝凉爽之意。
曹氏心情也像今天的天气一样,甚是不错,最近二房忙里忙外,在京都赚足了好名声。
谁现在不说一声项府仁义,江侯府明理,可传的在好听,在曹氏耳朵里也是二房的女儿第一门婚事没成,可真是倒霉哦。
井姑也这样想。
两人丝毫看不到这背后可能存在的嫁妆差异,以及后半生的生活差异。
只觉得这二房女儿今后可就是退过婚的人了,但凡讲究一些的人家,可就要衡量一二了,看二房以后还怎么眼高于顶。
“夫人,莫夫人来看您了。”
曹氏闻言目光平平,不慎欢喜,她,切:“让她进来吧。”不是什么正经亲戚,说的好听了是莫夫人,不过是嫁给了莫国公府上的庶子,她相公也不是受重视的。
按说两人没什么来往的,只不过都是嫁入京城,多少也走动些。主要是她这位庶妹往跟前凑。
莫夫人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先到了,笑的舒朗又大气、客气又谄媚,单凭一个笑脸的音调就将自家嫡姐捧的高高的。
曹氏也笑了,端的高高在上,她这位庶妹出身虽然不高,但会来事:“你呀,越来越客气了,来坐坐就坐坐,还备礼。”
莫夫人心想那是备礼吗,那是礼单,你可没少拿:“姐姐见外了不是,我这都是给外甥备的。”
“他才几岁,还让你破费。”
“没什么东西,都是姐姐客气。”莫夫人笑的更明朗了,亲近的好像对方是自己的亲姐。
她母亲是府里的妾氏,能嫁给莫国公府养在嫡夫人身边的庶子也是高攀,但她当年凭借莫府庶子替兄下江南办事的时候,就是攀上了。
莫六夫人觉得各凭本事,没什么说不得的,自己过的日子才是日子的,她曹家嫡女又如何,最后还不是给令国公这样的庞然大物坐了继室,谁又比谁高尚的到哪里去。
可嫁入了高门大户就是好,这次她来,也是天大的好事,至少这机会就百年难得一遇。
如果不是自家女儿身份不够,她恨不得把自家女儿当妾一样送过去,好谋个一生富贵。
可惜容家家大业大,南北商路只手遮天,不是她能说了算的。她只能转念去谋求容家主母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