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咱們是同桌,你竟然不給我抄。」
「沒愛了。」
她裝模作樣地抹了下眼淚。
周堯眼皮跳了跳:「姐,你別哭了。」
蘇輕輕:?
周堯:「班裡人都在看我們呢,還以為我是負心漢,把你怎麼著了呢。」
平常的學習生活對很多人來說枯燥無味,班級里有什麼八卦和瓜,幾乎大家都打起了精神來聽。
一雙雙灼灼的眼睛掃射過來,滿是吃瓜的盎然味。
蘇輕輕感覺,她好像成了那動物園裡的猴子。
她冷哼了一聲:「你想當負心漢也當不成,姐姐我心裡有人了。」
周堯也分外欠揍地說:「那最好,我是不可能喜歡你的!」
兩人都「惡狠狠」地盯著對方,放下狠話:「走著瞧!」
誰要是喜歡誰,他就是狗。
—
晚三的最後五分鐘,大多同學的心已經飛回家了。
收拾著書包,歸心似箭。
「這本書也帶著,回家萬一學呢。」
「物理也帶著多預習一課。」
「語文也得背。」
周圍的同學都在使勁往書包里塞書,想著回家會學一點,也有絲毫不慌不動的。
許清兮把作業記好,打鈴的那一刻剛好收拾好書包。
她看了一眼正在不慌不忙整理東西的盛奕,頓了一下,輕聲說道:「盛奕,周天見。」
大休是周五的晚自習下課就放假,周日晚自習回來就可以。
盛奕也沖她笑了一下:「許清兮,周天晚上見。」
兩人在教室里分別。
夜晚涼風習習,已經步入秋季,幾乎侵入骨髓,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吹動的枝頭銀杏葉沙沙作響,搖搖欲墜。
許清兮先回宿舍拿著行李箱,和蘇輕輕一同往北門走去。
兩周一次的大休,門口幾乎站滿了家長,車輛停成一整排。
此時,她的老年機響了起來。
今晚的風格外大,吹得人耳邊兩側的頭髮亂飛,許清兮看到來電人,是爸爸。
她點了接通。
中年男子略微粗獷又疲憊的聲音傳來:「清清啊,你妹妹發高燒了,我們正在醫院。」
「你今晚……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坐同學的車回來。」
許清兮眼角有些酸,乾澀的眼睛閉了閉,懂事地說:「好。」
「她……沒事吧?」
「沒事沒事,剛打了針燒退了。」
「哎,小雅,你想吃什麼?叔叔去給你買。」
風漸漸模糊了耳邊的聲音,許清兮掛斷後,調整了一下表情。
「兮兮,怎麼了?」
「沒事兒。」
她跟蘇輕輕家不順路,告訴她也是於事無補。
只是,提著行李箱,該往哪走。
許清兮有些迷茫。
「兮兮,我爸媽都來了,那我先走啦。」蘇輕輕沖她搖著手告別。